赵珣叹口气,忧心忡忡道:“陆诩,青党事,你让先行喂饱小鱼,长线好钓肥,再辅以火慢炖老乌龟,都按照你既定策略去做。这些都不难,毕竟都算是自家人,青党就大厦将倾,注定是分崩离析结局,群被赶出庙堂中枢散兵游勇,他们大多数人除依附于,也没有其它选择。不过当下咱们可是有燃眉之急,京城那门三杰宋家可是铁心要咬,宋观海那老儿开创心明学,得以霸占坛二十年,朝平定春秋以后,宋老夫子更是亲笔题写《忠臣》《佞臣》两传,还有编撰《九阁全书》,每月十五评点天下士子,可在皇城骑马而行,都是天下读书人崇拜至极荣勋。小夫子宋至求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接任国子监右祭酒,字千金,连皇帝陛下也赞不绝口,如今科举取士,大半读书人可都是不得不写那‘宋体’,献媚于考官。宋家雏凤宋恪礼也不辱家学门风,举金榜题名,位列榜眼,成为新近黄门郎,万再打磨几年外放为官,立马掺沙子到咱们这边,可就彻底难缠。宋观海记仇父王当年当庭羞辱他是老不修,如今天天在京城挖苦,更是不断在朝廷上弹劾,就算听说他现在身体抱恙,没几天可活,但是有宋至求和宋恪礼在,对咱们来说是场近乎没个止境恶仗啊。”
陆诩兴许是因为眼睛瞎缘故,听人说话时,显得格外专注。
他是温吞性子,别人说话时从不打断,自然更不会有半句迂
惊,两位士子模样公子哥竟然停马下车,其中位衣着华贵士子还亲自下田帮他们收割稻谷,起先当家老农委实不敢让那公子哥动手,生怕割伤手,可熬不过那张笑脸恳求,也就战战兢兢应下,那公子哥不愧是看着就有大学问读书人,学什都快,亩地秋收完毕,第二亩稻田,公子哥割稻手法就跟做惯庄稼活村民样娴熟,老农孙女给那公子递过水壶时,脸红得不行,把老农给乐得更是不行,私下玩笑句自己孙女,说那位士子可是富贵人家出身,瞧不上你这妮子。
割完金黄熟稻,那公子还帮着装上牛车,黝黑老农都替他心疼那身衣衫,最后看着孙女慢慢步偷偷三回头俏皮模样,笑着摇头,沧桑老人心中感慨那公子真是好人啊。
亲自下田割稻公子哥屁股坐在田埂上,擦擦额头汗水,干脆脱去鞋袜,将双脚踩在泥地上。
身边有位笑意温和年轻读书人,穿着朴素,跟贫寒士子无异,他因为目盲而没有下田。
有隐蔽于远处侍从想要端上壶快马加鞭从府邸送来冰镇凉酒,被锦衣华服公子哥挥手退下。
他笑问道:“陆诩,你说王这算不算知道民间疾苦?”
目盲士子扯扯嘴角,“若是能够不提‘王’二字,才算真切知道民间疾苦。”
公子哈哈大笑,对于这种大不敬言语,根不以为意。
靖安王赵珣。
曾在永子巷赌棋谋生瞎子陆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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