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物扶着他缓缓盘膝而坐,曹长卿也坦然坐下。
曹长卿笑问道:“不光是你这场截杀,离阳和北凉大势,同样是环扣环。这局棋,你身在局中,可以看到十
曹长卿叹息声,走上前,屈指弹,弹在徐凤年眉心,“你伪境指玄,自悟断长生,可断得别人长生,何尝不是断自己长生。你这种不计后果回光返照,真想死在徐渭熊前头?”
徐凤年原强撑而架起气势,弹指之后,顿时泻如虹,整张英俊脸庞都扭曲得狰狞,曹长卿对那头阴物笑道:“劳烦你按住他心脉,到北凉王府之前都不要收手,稍后传你段口诀,你帮他引气缓缓下昆仑,不要松手,切记。”
双相阴物闻言后轻柔伸出臂按住徐凤年心脉。
徐凤年黯然道:“姐?”
曹长卿平静道:“被陈芝豹捅透胸口,又被梅子酒青转紫,命悬线。想要活下来,看她性里求生欲如何。”
徐凤年吐出口紫黑淤血,向后倒去,所幸有阴物环臂扶住。
曹长卿不惊反喜,笑笑,“吐出来好。放心,只要你不死,徐渭熊十有**便不会死。都说世间但凡万物,有不平则鸣,像这种读书人不平则登高诗赋,说到底,长生之道,还是讲究个人不可心有戾气过甚。你啊,辛苦隐忍得太多年。知道李淳罡老前辈为何直说你天赋不如公主吗?公主比你天然通透,当然,这也与她是女子有关。”
徐凤年眼前视线模糊,依稀看到曹青衣青衫破碎,更有血迹缠身,忍住刺入骨髓疼痛,咬牙问道:“陈芝豹做蜀王,是赵家天子临时起意招后手?只要敢截杀赵楷,他就肯让陈芝豹去西蜀封王?还是说早就跟陈芝豹有过承诺约定?”
曹长卿又叩指续长生,气机徐徐下昆仑,徐凤年双脚脚底板顿时血如泉涌,浸透得渗入黄沙,缓缓说道:“赵楷是棋子,却并非起先便是勾引你入瓮弃子,那个皇帝还没这等孤注掷大魄力,除非是赵楷爷爷还差不多,他啊,稍逊筹,守成之主,大多如此,要不然也坐不上龙椅。赵楷既是试图以后屠龙颗活子,但也不是不可以舍弃,就看你们北凉如何应对,没有这场截杀,给赵楷十年,在西蜀西域两地站稳脚跟,截断北凉退路,有钱,赵楷说不定就可以真登基坐龙椅,但是万,赵楷被人,尤其是被你堵死在西域,京城那边也得有后招,因为陈芝豹也必须走出去,只要你起得来,他在北凉就没有待下去理由。陈芝豹和你爹是样人,心底仍是很念相互香火情,当年老皇帝那般逼徐骁,大将军样没有反,就是这个道理。只要方没有老死,就绝不过那条底线,谋反。这种事情,无关对错,人活口气,没有这口贯彻生世,休想有大成就。曹长卿自然也不例外。徐凤年,要是不觉得没有高手气度,咱们坐着说话?”
徐凤年笑着点点头,只是笑得比哭还难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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