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芝豹离开那座杨柳依依小庄子在前,白狐儿脸出听潮阁在后。
徐骁来到这座不树外墙幽静庄子,庄子里下人们经过丫鬟绿漆大肆渲染,大多都已经知道有这号人物,能让不爱说笑陈将军变得反常,上回送离老人后,明显心情很好,前段时间都还在猜测老人会不会是经略使大人李功德,不过觉着不像,李大人似乎口碑不行,以陈将军脾气和地位,不至于这般刻意逢迎,猜来猜去,都只能想多半是位从北凉军退位老将军,说不定还是陈将军旧属,唯有庄子老管事猜中真相,但没敢胡乱宣扬,这次北凉王亲临,老管事样没有大费周章,仍是接到后院树荫下,又让有过照面绿漆端来庄子自制瓜果点心,徐骁吃过些许,就笑着起身让丫鬟领他去陈芝豹书房,少女绿漆不敢自作主张,不过也不好直接说陈将军书房都不让她们丫鬟打扫,都是将军来清净庄子修养时自己动手,耳濡目染,下人们不去将军书房,就成条不成规矩,哪怕书房大门常年敞开,哪怕灰尘铺积,也不会有谁去,丫鬟正在左右为难之间,在远处安静候着管事连忙小跑过来,亲自领着大将军去书房,到门口,老管事就带着肚子狐疑绿漆丫头快步走开。
徐骁负手跨过门槛,走到书案旁边,看到上面搁张白纸,不写字。
女子出嫁离家,会带上嫁妆。男子出行,又非入赘谁家,自然也就孑然身。
荔枝终究还是离枝。
徐骁收起白纸卷入袖,轻声道:“这样也好。”
徐骁环视周,书架上都是搜集而得珍贵孤兵书史籍,并不以紫檀黄花梨这类皇木做书匣珍藏,显然是图个随手可翻随时可阅。徐骁发会儿呆,想些往事,记得芝豹小时候是个很顽劣孩子,皮得不行,最喜欢骑在陈老哥脖子上揪胡子,小时候徐骁人也经常抱着在军营里头逛荡,这小兔崽子肚子坏水,抱之前憋着,等抱到半就给你泡尿。是什时候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大概是在那座潦草衣冠冢上香敬酒那天,芝豹跪在坟头,把脑袋埋进黄土,连徐骁都不知道这孩子到底哭没有。后来,北凉军开始壮大,铁蹄踏破六国苦胆,事后奉旨入京,父子二人在面圣之前,徐骁曾经开诚布公与他谈过次,问他想不想去列土封疆做异姓王,他徐骁可以在京城养老,弄个兵部尚书当当就糊弄过去,由陈芝豹去北凉当王朝仅有异姓王,为王朝控扼西北咽喉,当时天子也有这份心思,可是那次,陈芝豹终归还是没有答应,说是京城这地方不安生,不放心义父为他做人质。
后来到朝廷上,皇帝又有意无意试探次,询问陈芝豹是否愿意与燕敕王起合力为朝廷荡平南方蛮夷,这可是作势要连立两位异姓王,吓得满朝武都面无人色,连顾剑棠这种养气功夫极深大将军都当场勃然大怒,猛然挥袖背转过身,燕敕王则抬头望着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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