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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阁作为王朝控扼西方咽喉之要,驻扎数目可观百战精兵,步骑兼备,八千步卒多是春秋大战中脉相承下来山头势力,以大将军顾剑棠旧部居多,燕敕王偏少。
而八千骑卒中又大致是三方逐鹿复杂形势,其中三千骑属于没爹没娘养孤苦伶仃,领头羊汪植是名春秋以后靠军功实打实走上来将军,经常没事就带两三百精锐骑兵深入西域腹地展开游猎,双手血腥浓郁得发黑,在同僚中很不得人缘,此时正带着三千骑绞杀股高原游匪。另外统领三千骑将军虽非明确属于兵部尚书系顾党,但直算是较为正统兵部京官外派,靠着京城人脉往上爬升,属于来历鲜明剑阁外来派系,剩余两千骑则是土生土长剑门关势力,骑将何晏直做墙头草,直混得相对憋屈,麾下人马少,加上摊上这个没骨气主事人,两千骑兵虽然战力不俗,却直捞不到什油水,奇怪是剑阁各方势力盘根交错,互挖墙角,这两千人倒是摇摇晃晃,骑墙偏偏不跨墙。
剑阁以掌控八千步卒顾党嫡系将军阮大城作为名义上统帅,今天他眼睁睁看着两千骑擅自拔营出关西去,他在军营里已经把何晏那王八蛋祖宗十八代都给骂遍,正准备让幕僚心腹士提笔去写篇弹劾奏章,向兵部状告何晏无故出关。但是阮大城边口述边让幕僚润色写到几乎结尾时,就停下来,何晏这家伙最是*诈油滑,怎就突然吃错药?刚才他亲自去拦截时,那两千骑甚至根就是直冲出城,都有拦路就开杀蛮横架势,让阮大城差点以为是闹兵变,只得避其锋芒,当时只是庆幸抓住把柄,这会儿想起来,阮大城静下心来,算盘就打得更沉些,从书案上拿起奏章,拿火折子慢慢烧掉,对那名错愕士说道:“换封密信,你找信得过驿卒,五百里加急送往京城,亲手交给尚书。”
这时候名风尘仆仆白净无须男子闯入大帐,阮大城先是恼怒亲卫无能,看清容貌后,迅速变作惊讶和忐忑,正要讨好几句,那分明是位宦官宫中大太监狠狠跺脚,指着阮大城鼻子就是顿痛骂:“
到蓟州,杀人不用跟禀告。到朝廷这边弹劾会帮你截下。”
袁庭山惊喜道:“当真?”
顾剑棠闭上眼睛。
袁庭山嘿嘿笑道:“哪天有大仗可以打,可千万别让老子升大官,否则到时候就让北凉吃不兜着走!老子跟那姓徐世子殿下可是结死仇。”
顾剑棠闭眼讥笑道:“就凭你?”
袁庭山双手抱着后脑勺往车壁上靠,眼神阴沉道:“总有那天。看看到底是谁刀更能要人命!”
顾剑棠缓缓说道:“不定有机会。”
袁庭山震惊道:“大将军,你这话是啥子意思?”
顾剑棠皮笑肉不笑,笑得让天不怕地不怕袁疯狗都阵头皮发凉。
“坐山观虎斗,不过这次坐山都要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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