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虽未照过铜镜,却也知道自己变化,只是这三天直脸色如常,心如止水。黑发成白霜,应该是丧失大黄庭以及杀死伪天人第五貉后遗症,只是看上去怪异些,比起折寿六年,不痛不痒。还曾跟青鸟笑着说总能黑回来,万黑不回来,刚好不用担心以后当上北凉王给人觉得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老子头发都白得跟你祖宗差不多,办事还能不牢靠?实在不行,拿上等染料涂黑也是很简单事情。徐凤年安静望向满湖月色,相信停船以后,大致就没有太多波澜,可以路转进龙腰南部离谷茂隆,赶在入冬之前,回到北凉王府。
徐凤年轻轻出声,“玄甲青梅竹马
徐凤年笑道:“跟第五貉勾心斗角,不亦乐乎,那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但咱俩不样,都是直来直往,跟你说好,只要你护着返回北凉,那件大秦青蟒甲就送你,以后你就当北凉王府是你新巢,如何?”
仍然没有说过话阴物似乎想要以地藏相转换欢喜相,徐凤年指按住,笑骂道:“别转,大白天也渗人,知道答案就行。”
四臂阴物悠悠然滑下船身,袭朱红袍子在湖中隐匿不见。
徐凤年转身靠着栏杆,看到青鸟黯然,显然吃阴物醋,徐凤年几乎想要捧腹大笑,不过知道她脸皮薄,也不揭穿,忍着笑意问道:“第五貉脑袋收好?”
青鸟点点头。
想把手脚伸进提兵山和柔然山脉,如今女帝为安抚失去七千上下亲兵董卓,再加上她就直想要在南朝扶植个可以扶得起来青壮派,估计柔然五镇两万六千余铁骑,皆是要收入董卓囊中。董卓直缺乏重甲铁骑,有柔然铁骑,如虎添翼。”
徐凤年笑道:“徐北枳,董卓想要来跟北凉扳腕子,恐怕还得要个几年吧?”
徐北枳瞪眼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徐凤年嘴角带笑点头道:“教训是。”
徐北枳拳打在棉花上,难受得厉害,冷哼声转身进入船舱,继续读史明智去。
徐凤年伸个懒腰,“这趟北莽之行,惨是惨点,时不时就给追杀,但也样收获颇丰啊。”
这艘规模与春神湖水师黄龙规模相等战船缓缓驶向偃甲湖南端,三日之后,入夜,船头站着名近乎满头白发年轻男子。
徐北枳在远处喟然长叹。
青鸟坐在船舱内,桌面上横有杆刹那枪。
公子才及冠,已是白发渐如雪。
徐凤年趴在栏杆上,看到张面泛金黄古板脸孔在与自己凝视对望。
徐凤年伸手敲敲它额头,笑道:“算你还有点良心,没有过河拆桥,也没有落井下石。”
黏在战船墙面上阴物咧嘴笑,这人性化个活泼表情,吓徐凤年跳。
徐凤年问道:“既然你没有离去,说明还算是份不错进补食材,还有潜力可挖掘?好事好事。对,你真要跟去北凉?”
跻身指玄圆满境界阴物元婴僵硬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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