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湖见他开心,她便也开心。
娘亲似乎说过,这便是女子喜欢。
袁庭山低头,伸手摸摸那把刀鞘朴实制式刀,抬头后说道:“爹娘死在兵荒马乱,葬在哪儿都不知道,这辈子就认个师父,他虽然武艺稀松,对却不差,日为师终生为父,好歹知道老家伙坟头,你要嫁,回头同起去那坟上磕几个头,这老头还嗜酒如命,到时候多拎些好酒,怎贵怎来。顾北湖,你觉得堂堂大将军女儿,做这种事情很跌份掉价吗?”
女子咬着嘴唇使劲摇头。
袁庭山咧嘴笑笑,夹马腹,靠近她,满是老茧手揉揉她青丝。
行军,每营数千或数万作定数,更番迭进,更有老弱居中精骑居外,行则斥候远探,停则息马抄粮,皆是暗含章法。而且爹还十分推崇卢升象千骑雪夜下庐州,以及褚禄山孤军开蜀,经常对照地理图志,将这些胜仗反复推敲。不说其它,仅说图志项,般军旅,绘图皆是由兵部下属职方司掌管,战前再去职方司索要,但爹军中却是每过境之前,案头便必定有份毫厘不差详尽绘图,春秋之战,爹亲手灭去两国,进入皇宫,抢到手第样东西可不是那些美俏嫔妃,也非黄金宝物,而是那国书图,以此就可知国城池扼塞,可知户口和那赋税多少。”
她模仿大将军腔调,老气横秋微笑道:“国巨细尽在手。”
顾北湖说得兴致盎然,袁庭山则听得昏昏欲睡,她原本还想往细说那行军十九条,见满心思慕男子没有要听**,只好悻悻然作罢。
袁庭山冷不丁说道:“喂,马平川。”
顾北湖瞪眼口无遮拦袁庭山,又迅速低头瞧自己平坦胸脯眼,满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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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只是州境内二号人物刺督李功德,跃成为整个北凉道名义上第二把交椅封疆大吏后,为官已经有些喜怒不形于色深厚火候,只是封家书到正二品府邸后,就开始笑得合不拢嘴,逮着府上仆役,见人就给赏银,屁股后头捧银子管事本就细胳膊瘦腿,差点手都累断。李老爷刮地皮本事,那可是离阳王朝都首屈指行家老手,发钱?稀罕事!
经略使大人在府内花园慢慢转悠,平日里多走几步路都要喊累富态老人今天恐怕都走上几十里路,依旧精神奇
不曾料到袁庭山太阳打西边出来地说句人话,“想过,你胸脯小是小点,但还算是贤内助,只要不善妒,以后娶你当主妇其实也不错。”
顾北湖瞬间神采奕奕。
可惜袁庭山瓢冷水当头泼下,“丑话说在前头,以后肯定要娶美人做妾。大老爷们手头不缺银子话,没个三妻四妾,实在不像话,白活遭。”
顾北湖小声嘀咕道:“休想,你敢娶贱人回家,来个打死个,来两个毒死双,来三个,就回娘家跟爹说去!”
袁庭山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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