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时,董卓两千游骑和六百步卒拉开段距离,显得衔接疏松,董卓在奔出三里路后,吁声,拉住缰绳,绿泉枪尖慢慢在黄沙地上划出条沟壑,回首望去,很遗憾那支大雪龙骑没有趁势追击。董卓努努嘴,摘下红缨头盔夹在腋下,也不介意在麾下将士露出张苦瓜脸,唉声叹气。名下马作步卒嫡系校尉大步跟上游骑军,来到董卓马下,三里路佯装溃败,跑得跟丧家犬般,停脚时其实气定神闲,满嘴脏话,不外乎唾弃那北凉第铁骑没胆量。董胖子调教出来将士,大抵都是这副德行。董卓将绿泉枪放置在搁架上,戴好头盔,说道:“走。”
那个跟在董卓人骑屁股后头校尉生得虎背熊腰,问道:“将军,咱们真就这走?不杀个回马枪?”
董卓没有回答部下询问,他不说,那名校尉也就打消追问念头。这便是董家军默契。董卓不光擅于带少数精锐骑兵长途奔袭,而且用兵极为擅长回马枪,许多激烈战事甚至可以在微小劣势,乃至于局势持平情况下气撤退几十里甚至数百里,掉头再战,继而奠定胜局。须知回马枪战术就是柄双锋剑,用得好有奇效,用不好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假戏真做,那就真要溃千里,兵败如山倒。需要对己方军心士气和敌方战力韧性都有洞若观火透彻认知,这类拿动辄拿几百上千条性命做代价术算推演,绝非纸上谈兵。
董卓自言自语道:“六千打四千,打个平手,龙象军战力差不多被咱们摸出底子。瓦筑洪固安输得不冤枉。”
校尉嘿声,言谈无忌讳,“将军这话说,要是给朝廷里那些阁老们听着,又得说咱们不要脸皮。”
董卓磕着牙齿,微微抬抬屁股,家里那位皇亲国戚大媳妇总调笑他屁股蛋儿长老茧,摸着硌人,让他少骑马。董卓是顶天聪明人,看似是闺房画眉之流私语趣话,其实言下之意,是让他这位夫君少亲身陷阵,毕竟还年轻,又有皇帐外戚身份,少些冒险挣得军功,只要熬得住性子,总能往上爬到高位。只不过这趟增援岌岌可危离谷茂隆,他不亲自带兵前来,确实放心不下。被龙象军打掉六千亲兵,说不心疼那是假话,不过董卓素来是名副其实冷血无情,只要心里小算盘没算亏,也就懒得故意装出如何伤心伤肺,不过董卓六万兵马精锐所在,反常不在骑兵,而在万两千步卒,要是后者折损六千,董卓早就去南朝黄宋濮几位大将军那边堵门口骂娘。
前行几里路,又见董家军五百骑,这支精兵默默融入大军。董卓从来就以诡计多端著称,不太喜欢做将全部身家孤注掷掰命买卖,他回马枪之所以用得次数不多,却能够次次成功,就在于每次后撤,事先都会有总兵力起码六分之隐匿骑军保持精气神全满,用作回马枪枪头。
葫芦口役,董卓原本以为龙象军既然敢设伏打援,般运兵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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