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烽子轻声道:“当官要深藏不露,就像女人胸脯。”
袁槐愣下,提高嗓门大笑道:“呦,你还知道讲道理?”
老家伙平淡道:“大道理只要是个人就都懂几个,尤其是到这个岁数老家伙。”
袁槐白眼道:“跟你说话就是无趣。”
名年轻烽子大踏步走入,对老家伙颐指气使道:“项老头,去,跟爷去集市拎几壶酒来,酒钱先欠着。”
老烽子不言语。
袁槐自顾自说道:“要是在家里,这会儿喜欢抓宵烛虫子装入囊,做成只萤囊,都不用挑灯就可以夜读。”
他转头玩笑道:“项老头,你闺女那水灵,跟画上天仙似,要不嫁给算。”
老家伙难得笑笑,没有说好还是不好。
袁槐瞪眼道:“给个准话,是不是大老爷们!”
舒坦,起码晒不着饿不到,每月俸钱也不落下。袁槐也不看那位老烽子,问道:“你说离阳王朝有多少座烽燧?”
年岁不老只是相貌苍老老烽子沙哑道:“这会儿不清楚,前五六年得有万两千座。”
袁槐摸摸青头巾,好奇道:“听燧帅说离阳王朝关内烽燧,每日子时,发火炬,以报平安。咱们怎就不照着做?”
有张苦相老烽子嗓音如同风沙磨石,轻声说道:“平定春秋八国,生怕内乱反复,就得靠这太平火传递讯息去太安城。”
袁槐笑道:“那离阳皇帝肯定累,哪天没瞧见太平火,就没得睡,还得把文武大臣喊去禁内。”
老烽子默不作声,就要离开烽燧给同僚买酒去,至于这些个烽子欠他酒钱,日积月累,不说五十两银子,三四十两肯定跑不掉,不过他就是团烂泥巴,任人拿捏惯。袁槐看不过去,替项老头打圆场,说他去。那位把占便宜视作天经地义烽子怒目相视,见袁槐嘻嘻笑笑,巴掌大小脸蛋,下巴尖尖,细皮嫩肉处处跟娘们差不多,心里就没火气,可他也觉得下腹憋着团邪火,只是这姓袁极有可能是燧帅玩物,他胆子再大也不敢放肆,不过能过过手瘾也好,舔着脸说好兄弟,就要去搂他肩膀,被袁槐灵巧低身躲过,溜出去。在梯子山混吃等死烽子大失所望,狠狠盯着袁小子屁股下狠力剐几眼,心中暗骂自己真是想婆娘想疯,回头再看那个老不死晦气货色,吐口浓痰,这才大摇大摆走出
老烽子摇摇头。
袁槐转头嘀咕道:“小气!”
袁槐是阵东阵西毛糙性子,马上问道:“项老头,你说啥时候能当上燧帅?”
老烽子盯着他看几眼,撇过头说道:“你?不行。”
袁槐急眼道:“凭啥不行?”
老烽子平淡道:“做什不累。”
北莽全境烽燧不报平安火,是女帝陛下亲自下旨决断。
不平安时才燃狼烟,朕照样还你们个太平便是。
何等自负!
袁槐叹气声,揉揉当烽子后黝黑粗糙许多脸颊,“家里祠堂台阶肯定爬满青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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