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打架?洪敬岩完全不去接这茬,自问自答平静道:“挟黄河水过天门,也做得到,当然,肯定会更吃力。但李当心得讲规矩,像他不会将黄河水倒泻众人头顶,不愿也不敢。换成,就要怎舒心怎来。道人讲究举头三尺有神明,僧人想要成佛,必定先要心中有佛。说到底,三教中人,都是借势而成。既然跟老天爷借东西,如同百姓借银子,拿人手软,浑身不自在。那些敢大手大脚,就成旁门左道或是野狐禅。说到底,他们长生和自在,在看来都不算真自在,至于儒家舍身取义,就更是读书人牢笼。说到底,唯独武夫以力证道,才爽利。”
汉子皱眉道:“还是没说到点子上。”
今日全无锋芒峥嵘可言洪敬岩轻声笑道:“不说这个,你给句准话,什时候两国再起战事,到时候好去你那儿落脚。”
中年汉子不置可否,洪敬岩也不觉得怠慢小觑自己,慵懒靠着椅背上,缓缓说道:“陛下整肃江湖多年,是时候开花结果,届时沙场上可就要出现很多西蜀剑皇这类惊采绝艳江湖人。惨啊,这些人估计能十人剩就算不错。真是替他们不值。”
黝黑寡言汉子双手十指互扣,依旧言不发。
湖念叨个四五十年。”
汉子好似不谙人情世故,说道:“怎劝是事,怎做是你事。”
洪敬岩哑然失笑,“你要真要谁做什,谁敢不做?”
性情敦厚汉子笑置之。
被白衣洛阳从天下第四宝座打落洪敬岩提议道:“吃些东西?”
洪敬岩突然问道:“你说咱们两个,偷偷摸摸去趟离阳王朝皇宫,摘得下赵家天子脑袋吗?要不就去北凉,杀徐骁?”
汉子瞥眼
汉子点头道:“这路走得急,也没带银子,以后还你。”
洪敬岩挪动脚步,哭笑不得,“竟然跟计较这个?”
不曾想汉子直截当说道:“你交情没到那个份上。”
洪敬岩爽朗大笑,不再坚持己见。附近座道观有斋菜,只是人满为患,两人就耐心等着,期间汉子给毛躁香客给撞下,纹丝不动,倒是那个瞧着魁梧健硕香客狼狈踉跄,他伸手扶住,那香客来道德宗烧香求财,可不是真心向道信神仙善人,吃瘪以后本来想要发火,只是见着这庄稼村夫身边站着个体魄不输自己男子,骂句才离去。中年汉子置若罔闻,洪敬岩熟知这人脾性,倒也习以为常,两人好不容易等到张桌子,洪敬岩要两大碗素面,相对而坐,各自埋头吃面,洪敬岩吸尽根劲道十足面条入嘴,含糊不清问道:“们步步走过来金刚指玄天象三境,到底跟两禅寺和尚金刚不败,麒麟真人指玄,还有曹长卿天象,根子上差别在哪里?再者武夫境界,好似邓太阿指玄,与们又不太样。”
汉子吃完面条,放下筷子架在碗上,摇头道:“不擅长讲道理。你要愿意,打架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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