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月涨红脸,正要骂娘,不过很快就焉。标内军功累积,这位重瞳子早已与标长副标平起平坐,也就李翰林能比上比。经过几场实打实交锋,陆斗战功显赫,已经完全融入标内,虽说依旧沉默寡言,但连起先王八瞪绿豆李十月都引以为兄弟,恨不得将妹妹双手奉送,陆斗跟李翰林李十月等人关系都算极好,他马鞍悬挂有只矛囊,插有十数枚短矛,游弩手本就人手支劲弩傍身,连标长都好奇询问,陆斗那犟脾气,每次都装憨扮傻,问三不知。
李十月不再嬉皮笑脸,伸手系紧软皮头盔在脖子上绳带,深深勒入肉中,非但没有膈应骨头感觉,反而有种
北凉五十人作标。
标游弩手战力远胜寻常三百甲士,北凉游弩手可做斥候之用,却不是所有斥候都能够成为千人选游弩手。这次,标长不用发话,李翰林和标内兄弟就察觉到不同寻常,绝非往常深入龙腰州腹地小规模接触战,李十月几个将种子弟都跃跃欲试。他们都心知肚明,他娘,等好几年,总算等到大战。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除粮草,必然还有大量侦查军情斥候,像撒豆子般撒在大军前方,隐匿行踪,悄悄斩草。作为北凉军宠儿精锐游弩手,有资格佩有最锋利北凉刀,持有最具侵彻力轻弩,骑乘爆发力最好熟马。所有游弩标骑俱是马蹄裹布,低头伏背往北奔袭,李十月性子急躁,加快马速,比标长只慢半个马身,悄声问道:“标长,瓦筑方向?那儿可是龙腰州第军镇,咱们后头跟几万兄弟?”
标长转头瞪眼,本不想回答,想想,沉声道:“少废话,记住,这次遇上北蛮子那边马栏子,不用留活口。脑袋都不用去割,别耽误军情!遇上大军则返,其余别说栏子,就是股三四百人北莽建制骑兵,咱们也要拼掉。怕不怕死,怕死赶紧滚蛋。”
李十月骂道:“怕你大爷!”
戎马二十年标长显然心情极佳,破天荒笑笑,玩笑着多说句道:“老子真就是你大爷,这些年给你们这些兔崽子又当爹又当娘。”
连标长那根让人皮开肉绽皮鞭子都习惯,更别提标长骂骂咧咧,再说标长其实也没说错,李十月所在这个曾经被嘲讽为纨绔标游弩标,标内轻骑,入伍前少有温良恭俭好人,都是地方郡县上作威作福惯将门子孙,偶有与人无害,骨子里也傲气,进标,样给拾掇得规规矩矩,标长就算放个屁,都比自家那些官居高位老爹苦口婆心来得管用。李十月眼神熠熠,不敢跟标长唠叨,缓缓马速,跟李翰林和那重瞳子陆斗并驾齐驱,嘿嘿道:“给咱们猜中,还真是场大战。”
李翰林没好气道:“闭嘴,要不要打赏你块竹片?”
李十月急眼道:“你当老子是雏儿,这玩意是新斥候管不住嘴才用,丢不起那脸!”
“你跟雏儿其实也差不远。”陆斗冷冰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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