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摊开,挡住壁。以秦帝陵筑造者缜密心机,定是入廊以后就已然触发,但避免给盗陵者返身机会,直到廊道中段位置才开始合山,进不得退不得,合拢之势迅雷不及掩耳,徐凤年气机勃发,阴物也知晓轻重,两位仇家都没敢在这种时候互穿小鞋,卯足劲往外推去。座陵墓建于地面,合山尚且简单,如秦帝陵这样凿壁建于河底,所牵涉到学问实在是超乎想象,不幸中万幸,合山没有合死,被徐凤年和阴物联手巨力支撑出缝隙,便缩回原处。
徐凤年松口气,闲庭信步洛阳冷声道:“不想死就赶紧向前滚!”
站着说话不腰疼!
合山又至。
徐凤年伸臂咬牙坚持。危机过后,阴物脚踩在地面,廊道地板不知什石质,踏而下,竟然只踩出个几寸深小坑。徐凤年见它无功而返,僵硬扭扭脖子,不知是在懊恼还是迷惑,徐凤年想笑却笑不出来,这阴物脑袋瓜真他娘灵光啊,竟然想出挖坑躲藏法子,若是地石硬度寻常,三人大可以在地下开道向前,不说洛阳这位早早跻身天象境天下第四,就连徐凤年和阴物都可以缓慢向前推移,这种九死生险境,笨法子总比没法子等死好,但是秦帝陵督师显然已经料到这点,这让徐凤年把那个八百年前王八蛋祖宗十八代都骂遍。
合山间隔越来越短,徐凤年换气机会也就越来越小,但仍然不见有临近尽头迹象。双臂逐渐酸麻,墓内本就空气浑浊,阴气深重,徐凤年不知挡下几次合山,出现练刀有成以后久违两眼发花,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比阴物还要冷血魔头洛阳总算说句良心话,“你安心前冲,驭剑探底,换来。”
徐凤年咬牙长奔,同时那柄唯剑胎圆满朝露急掠出袖。
这段路程,度日如年,当徐凤年来到开阔处,眼界豁然开朗,大片白光刺目,徐凤年抬起手臂遮掩,眯起眼,终于见到扇古朴铜门,篆刻有密密麻麻铭文,愣神以后,等阴物也掠出廊道,徐凤年才记起洛阳还在里头肯定是在举步维艰,瞥眼虎视眈眈阴物,骂句滚开,返身进入廊道,撑开两山,千钧重力次次撞钟般撞在手臂上,让徐凤年几乎以为两只手就要废掉,正当徐凤年两眼发红支撑不住时,袭白衣行至眼前,脚将他踢出廊道,精疲力竭徐凤年坐在地上,洛阳神情平静,但嘴角渗出血丝,轻轻擦拭,举目望向洞内亮如白昼中那扇铜门,身后合山合得彻底,徐凤年起身后拿柄飞剑试试,竟然插入不得分毫,叶知秋,八百年前大秦帝国,难怪可以统天下,李义山曾说当今堪称锻炼极致北凉刀,正是脱胎于种大秦制式佩刀,连大多数杀伤力惊人凉弩也不例外,只不过大秦帝国如彗星崛起,又如彗星陨落,史学家都好似故作无视,史料稀缺,只知道秦帝,bao毙后,竟是整座帝国随之殉葬,天下四分五裂,如鹿逃散出笼。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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