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亮再无饮茶兴致,只觉得厌烦,望向窗外雨幕,问道:“你可知道那个叫徐扑废物,是以后敦煌城大红大紫新权贵?”
宇文椴皮笑肉不笑道:“已经知道。”
宇文亮问道:“知道身份,可曾知道如何相处?”
宇文椴脸色阴沉道:“大不将那个不要脸贱货改嫁回去,端木中秋本来就是个只会读死书摆弄文采废物,对狗男女,着就恼火,拆散万事大吉,听说端木中秋新上个妓女,想要纳妾,就让贱货假装打翻醋坛子,正好按上个妒妇名头,休妻出户,名正言顺,反正徐扑那个窝囊废不介意这种事情。”
宇文亮怒极,拿起茶杯就狠狠砸过去,额头出血宇文椴脸愕然,宇文亮骂道:“蠢货,你真当徐扑只是介莽夫?北凉出来死士,有哪个是庸碌之辈?就算才智不堪大用,北凉另外有高人躲在幕后出谋划策
统领当当?嘿,这是人家故意给咱们瞧唱双簧,敲打们不要得寸进尺,爹,你要是不去茅家闹腾几下,故意留给这婆娘些把柄去小题大做,倒要你叼进嘴里肉会不会吃坏肚子。”
端木庆生作势要拿起类玉似冰东越青瓷杯,去砸这个满嘴胡言混账儿子,宇文亮赶紧拦下,拉住亲家手臂,打趣道:“别扔别扔,这小子不怕疼,可心疼杯子。”
端木庆生气呼呼道:“宇文兄,你听听这兔崽子话,什叫叼,当老子是狗吗?”
宇文椴拎着柄精美茶帚,弯腰低首,嘴角微微翘起,眯眼冷笑。
等端木庆生气顺,宇文亮自顾自望着越瓷青而茶色绿景象,抚须淡然笑道:“其实重阳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咱们啊,吃相是不太好,难免惹人嫌。你两家是见不得光北凉棋子,祸福相依,确实不用担心那个来历古怪小姑娘亏待咱们,大可以明面上吃得少些,暗地里多拿些也无妨,如此来,方便巨仙宫安抚人心,说句不好听,别嫌狗这个字眼难听,咱们两家啊,就是人家养走狗,咬人之前得夹-紧尾巴不吭声,该咬人就得卯足劲,好不容易该吃食,吃多吃少,还得主子脸色和心情。”
端木庆生满脸怒容,他是个舞枪弄棒粗人,谈吐文绉绉不来,实在想不出反驳言辞,只得生闷气,倒是端木重阳哈哈大笑,“伯伯这番话实在精辟。”
宇文亮笑道:“那就这样定下调子,少吃多餐,慢慢来?亲家,要不你都先吐出几块肉?”
端木庆生犹豫下,转头瞥见那个满城笑话兔崽子顺手摸进只茶盏入袖,气不打处来,也不好道破,只得瓮声瓮气点头道:“反正这些年都是大事随你。”
心不在焉喝过茶,端木庆生几乎是拎拽着儿子离开茶室,宇文椴正要开口说话,没个正行端木重阳小跑进来,笑着拿走挂在屏风上蓑衣。
宇文亮等到脚步声远去,才眼茶几上少位小先生残缺茶具,这整套就报废,轻轻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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