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叔,你要愧疚,在情理之中,无人敢说你不是,不过若是太过愧疚,深陷其中,就有些小家子气。退万步说,那名女子嫁个好人家,这比什自怨自艾此情可待成追忆,都要圆满许多。真要怪,就怪师父去,他若给你个敦煌城将军身份,哪来这多糟心事。”
徐璞愣许久,都没有说话。
红薯小声叹息道:“那女子若是听到公子这席话,可就要无地自容。”
徐凤年自嘲笑道:“本来就是这种煞风景庸俗男子,她估计都不乐意污她耳朵,不会听上半句。”
中年文士装扮春秋名将喟叹道:“殿下这些看似薄情言语,让徐璞心结解开太多。”
汹涌青石板上,红薯笑道:“大都督,想必不需要多久,宇文家就要悔青肠子。”
徐璞略带涩意,笑着摇摇头。
徐凤年问道:“怎回事?”
红薯瞥瞥徐璞,后者笑道:“但说无妨。”
红薯这才缓缓说道:“曾经有个独具慧眼宇文家女子相中大都督,不惜私奔跟家族决裂,嫁给大都督,做贩酒老板娘,后来不知为何,回到家族。”
徐璞随即笑道:“等下喝那几坛子绿蚁酒,好好骂上顿李义山。”
三人前往城门口上小酒肆。
此时,白衣入城。
城门处几
徐璞平淡道:“是改嫁给端木家长公子,不怪她,有几个女子乐意跟个不上进男子白头偕老,说实话,她当年愿意陪这个穷书生柴米油酱醋茶,就已经让刮目相看,这些年也直心怀愧疚,觉得亏欠她太多。有几对门不当户不对年轻男女,真正能够白首以对。就算有,也多半只是才子佳人小说里段子,再者,书中男子还得是高中状元才行,那才扬眉吐气。如徐璞这般,能把百两黄金嫁妆挥霍空,就常理而言,如何都做不成书中男子。”
徐凤年轻轻笑道:“这些女子,看似可歌可泣,其实说到底还是既看错男子也误认自己,富贵悠游时,不谙世事,方面家境优裕,可以看不起那些鲜衣怒马胭脂檀榻,真跟男子吃苦,才逐渐知道黄白俗物厉害之处,不说别,与闺房密友闲聊,次次听她们说起山珍海味,说起最新衣裳又不够穿,珠玉金钗又样式老旧,跌落枝头变麻雀女子兴许不是真图这种享受,却总也心里不太好受,久而久之,潜移默化,再去看身边那个没出息男子,知道他诗书才气没办法变作妻凭夫贵,甚至还要连累自己子女以后吃苦受累,自然而然,心思就变,当初那些转首问夫君,画眉深浅入时无,就悄悄成两看相厌。”
“徐叔叔,如果猜得没错,是不是起先她去见昔日好友,都会与你说起,还会说笑几句?过几年,接下来就愈发沉默,然后会与你发些莫名其妙小脾气,到最后,干脆都不跟你说这些事情?”
徐璞愕然。
显然被这个年轻人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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