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印象中,她除恪守本分做丫鬟,再就是像个无微不至姐姐,挑不出瑕疵,让人如沐春风。院子里几个二等丫鬟和世子殿下相处久,知道他好脾气,就都会有些小无赖小调皮,唯独从没有生过气黑过脸红薯和性子清冷青鸟,十几年如日,从无丝毫逾越。徐凤年重新低头,着着,冷不丁烫手般缩回手。好奇红薯定睛,拓跋菩萨四字映入眼帘,会心笑。来到北莽,如何绕得过这位武神这尊菩萨,何况公子还跟拓跋春隼有过生死相向。
满满三页都是在讲述这名北莽军神,按照字迹格式排列来,是数次累加而成,几乎拓跋菩萨每次跃境,那位女子敦煌城主就书写次感悟心得。
徐凤年颠来倒去反复阅读,不厌其烦,红薯眼桌上龙吐珠式刻漏,到午饭时分,她悄悄离开屋子,然后很快端食盒进来,徐凤年胡乱扒饭,继续读那三页弥足珍贵文字,红薯搬条椅子坐在
到指玄高度,名金刚境,加上剩余五名小宗师,可想而知,只要再给吴家代人时间,哪怕算上老死两人,样有可能做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门五品!徐凤年对于吴家九剑赴北莽,只是听名守阁奴说当时北莽有自称陆地剑仙剑士横空出世,扬言中原无剑。不过对于这个说法,徐凤年并不当真,吴家虽然直眼高于顶,始终小觑天下剑士,但再意气用事,也不至于倾巢而出去北莽,曾经在游历途中询问过李淳罡,羊皮裘老头只是神神叨叨说句西剑东引,就不再解释。
凭借红薯姑姑所写内容,徐凤年解到个大概,九剑对万骑,不是各自为战,而是交由最强人,那位天象境剑冠做阵眼,八人轮流做剑主剑侍,终成座惊世骇俗御剑大阵,可以想象那密密麻麻万骑,死死包围九人场景画面,荒凉而血腥,拨拨铁骑冲锋,加上千百次飞剑取头颅,是何等剑气纵横可歌可泣?
徐凤年惊叹复惊叹,向后靠在椅背上,自言自语道:“这剑阵需要顶尖剑士才能造就,没可能用在沙场战阵,能不能像骑牛那套拳法简而化之?好像也挺难,江湖高手本就不耐烦条条框框,给权贵府邸当门狗,本就只是冲着安稳武道攀登而去,傻子才乐意去厮杀搏命。不过要是能拿到手那座剑阵粗胚子也好啊,去哪儿找?吴家剑冢?好像不现实。北莽王庭会不会有秘密文案?就算有,也更不现实,这不是拿黄金白银就换得来。”
红薯轻笑道:“公子真想要,可以动用潜伏在王庭死士去做。”
徐凤年摇头道:“那也太不把人命当人命,不值当。”
红薯哦声。
徐凤年头也不抬,继续翻阅,说道:“你也别动歪脑筋,不许你凑这个热闹,听到没?”
红薯轻轻鼻音嗯声。
徐凤年抬头气笑道:“别跟打马虎眼!”
红薯眉眼风情无限,皱皱小巧精致鼻子,十分稀罕孩子气道:“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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