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好奇问道:“照你这说,你在敦煌城有另外重身份?”
红薯双手搭在环腰手臂上,点头道:“自然会有,敦煌城不同势力纠缠不休,盘根交错,十分复杂,奴婢进入时候早,当时敦煌城青黄不接,动荡不安,让占天大便宜。就奴婢知道大山头就有不下八座,其中除敦煌城本土两代人积攒下三派
皱眉头,红薯笑笑,吹声口哨,匹骏马奔来,牵过马缰,她正色说道:“奴婢比公子稍晚几天离开北凉,敦煌城那边有王府布局,顺势牵扯到这座草堂,本意是想要给敲打下以沈开阖为首,私下靠拢橘子州持节令慕容宝鼎股势力,没料到公子好生厉害,杀得草堂人仰马翻,连沈秩都给宰。奴婢恰巧就拔去颗朱魍安插下钉子,事后使个障眼法,跟上任庐主沈水浒说成是慕容宝鼎谍子,奴婢答应他由敦煌城背这个黑锅,赌他不敢主动去跟慕容宝鼎提起这茬,这段时间就由奴婢模仿那名捕蜓郎笔迹,递送些消息属实密信,暂时不会露馅,起码等殿下离锦西州,三百里外接头捉蝶娘才能后知后觉,运气好些,恐怕殿下回到北凉,还未露出蛛丝马迹给那些人。”
徐凤年翻身上马,弯腰伸手拉起红薯,抱住她纤细小蛮腰,脑袋搁在这位大丫鬟浑圆肩头上,皱眉道:“万泄露呢?”
她平静道:“也无妨,就让红薯顺藤摸瓜,气杀掉十几个捕蜓郎捉蝶娘,乱他们阵脚,保管顾不上追查到殿下行踪,只会被奴婢牵着鼻子走。”
徐凤年默不作声。
连北凉王徐骁都称赞她有副玲珑心肝红薯柔声道:“公子,红薯本来就是死士,不去死,活着做什,可不就是帮主子杀人吗?”
徐凤年轻轻咬她耳垂口,命令道:“不许这说,更不许这做!”
她身躯颤,向后靠靠。
堪称坐怀不乱徐凤年问道:“这些年你隔三岔五出行离开王府,都是往北莽敦煌城这边跑?”
红薯乖巧温顺嗯声,梧桐院众多丫鬟,莺莺燕燕,各有千秋,俱是等风流根骨年轻女子,不去说枪仙王绣女儿青鸟,绿蚁是棋秤上小国手,只输给二姐徐渭熊,徐凤年做许多年手下败将,擅长五言绝句,诗风浑厚。被改名黄瓜丫鬟,音律造诣相当出彩,更是精绝烹饪,自制糕点堪比宫廷大厨,也就北凉王府财大气粗,能让这多女子扎堆在座院子里,随便拎出去位,都能让北凉士子痴迷着魔。而红薯无疑是最有意思位,同为大丫鬟青鸟性子冷淡,难以接近,红薯就要柔媚太多,没有谁不打心眼喜欢,处处顾全大局,拿捏人心恰到好处,院子能融洽,她功不可没,徐骁说她可以去宫里做位争宠无敌娘娘,实在不是谬赞。
她媚在脸上,冷在骨子里,徐凤年从小就跟她亲近,约莫都是生性凉薄人物,才亲昵,就跟冬日里头地鼠,只能依偎着相互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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