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走就走,都是人精儿,没几把刷子就没本事站稳脚跟,走吧,身上随便留下点东西给老娘,好跟韩芳他们有个交待,老娘不是救苦救难观音娘娘,也不是那情窦初开岁数女子,不能因为你有副好皮囊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你要不舍得背着剑,拿出些银子就当破财消灾。韩芳给锭黄金,给他那些上顿不接下顿苦命兄弟吃定心丸呢,就是在你面前打肿脸充财主,这个寨子早就成破落户啦。”
徐凤年还真从书箱拿出摞银票,放在桌上,微笑道:“百多两,够没?”
她挑下眉头,手指敲打着银票,笑道:“还真是个阔气主儿,就凭你这等身家,只要家底不薄,在寨子里还真会被当冤大头财神爷供奉着,只要天不吸干你血,保管性命无忧,方才辛苦演戏,敢情是老娘自作多情。徐朗,你家哪里,真是游学士子?”
徐凤年调笑道:“姑塞州小家族,那边高门世族扎堆,多如牛毛,没个丁字大姓都不好意思出门跟人打招呼,根本抬不起头,没想到在这儿怀揣两百两银子,还成有钱人,早知道就早些时候来这里摆阔,说不定就跟你明媒正娶鱼水之欢。”
她瞥眼这名嘴上滑溜书生,讥讽道:“偷瞧半天,就不敢摸摸?”
被抓个现形徐凤年摇头道:“哪里是这种人。”
她起身后有意无意拍拍胸脯,颤颤巍巍旖旎景象,让汉子恨不得赶紧跑去捧着兜着,生怕因为过于沉重咕噜下就掉地上。徐凤年还是眼观鼻鼻观心,让青竹娘不知是白眼还是媚眼,笑着离开,酒肆没伙计帮衬,都得她人忙碌,总有忙不完鸡毛蒜。接下来那名背剑负笈书生没打算上山,给百多两银钱后就在山脚岔口坐下,自己动手把桌子挪移在屋檐阴凉处,从书箱里抽出本地理志,跟青竹娘要碟盐水花生,碗熟牛肉,坛酒,从正午坐到黄昏,青竹娘也没把他当座上宾看待,做顿马虎饭食,对付着吃,询问他是怎个算计,徐朗说要在这儿住几天,琢磨琢磨个山寨是如何维持,还跟她讨教许多琐碎事情,进账出账,招徕人马,收买人心,就连平时没有杀人劫舍人命买卖时在山上是否要开垦菜圃都问过,事无巨细,都打在算盘上,青竹娘也知无不言言不无尽,反正这也不是什不得机密,若说这名年轻书生是官府密探,打探风声来,给甲兵入山剿匪铺路子,她也不怕,寨子被铲平,她大不再去沈门草庐做牛做马。对她而言,谁死不是死?世间也没她愿意收尸人物。
晚上他也好打发,就拎两条长椅,对付着睡夜,屋内青竹娘辗转反侧半宿才昏昏睡去,清晨起床,对着铜镜,劣质脂粉如何都扑不去双黑眼圈儿,当她看到精神焕发坐那儿捧书家伙,眼神幽怨得不行,也不知是气恼这后生死皮赖脸,还是气他昨晚连畜生都不如,连寡妇门都不敲下,她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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