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不知是病死还是老死男人,他脑袋沉沉靠向肩并肩而坐大将军,喃喃道:“终于能睡个好觉。”
这觉睡去,不再醒来。生死何其大,生死何其小。
白狐儿脸撇过头,不忍再看。
北凉王徐骁只是轻轻帮他拢拢那件快要滑落狐裘。
,大事却自负凌人,堪称旁人同僚有所忤触之立碎,这就势必埋下祸根,当下老牌贵族豪阀虽已不在,前朝勋贵轮流掌朝柄,没根基,却仍有两大士子集团顶上,而这两大权贵领袖人物大多被逼致仕,逐出内阁,或者急流勇退,借口回乡养疾。这才有新近国子监右祭酒骂他是吹笛捏眼打鼓弄琵琶,只不过骂得凶,到底还是不知道张巨鹿用心啊,这位独专国柄首辅分明是想要人之死后身败名裂,换来万世太平。”
李义山猛然间神采奕奕,雪白脸色开始泛红,继续说道:“碧眼儿想要在有生之年看到徐家败亡,李义山成事不足,某些败事到底还算绰绰有余,倒也留下十六策应对。除此之外,还有北凉治政六疏共计三十四议,也都写完,都留给凤年。”
白狐儿脸始终站在两位老人身后,沉默不语。
他知道这位枯槁国士,早已病入膏肓,熬不多久时光。
徐骁轻声说道:“别说。”
李义山松开拳头,手心猩红滩,笑笑,不再咳嗽,只是嘴角渗出血丝,疲倦至极他闭上眼睛,说道:“南宫先生,李义山求你件事,将来如果凤年有难,而三十万铁骑却无法救援,恳请先生务必出手相助次。”
白狐儿脸沉声道:“请先生放心!”
“看不清。”
视线开始模糊李义山颤抖抬起手臂,拿手指凌空指指点点,好似那些年与年幼世子殿下局局黑白对弈。
他布满沧桑脸上似乎有些遗憾,当年对这个孩子太严厉,责骂太多,称赞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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