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问道:“老方丈,你这是在揣测衡量以后北凉王是如何角色?如果不合己意,是不是就要死在北莽?说错,不管是否称心如意,先前似乎都注定要死在拓跋春隼追杀。”
老和尚摇头道:“是有大气运人物,无形中篡改气数,应棋无定式说,并非老衲本意。”
徐凤年差点脱口而出放你娘屁,好不容易憋回肚子里,深呼吸口,挤出个没有半点诚意笑脸说道:“老方丈此番前来,又是要做什?还有善缘等着去不成?”
老和尚哑然失笑,摇头道:“殿下多虑,老衲前来是想赠送枚两禅丹,就当做是老衲失
怕等他回到家族动用资源调查这个徐奇,曹长卿临时起意打掩护恐怕也支撑不住多久刨根问底,不过在这段时间以内,还是相对安全,徐凤年小心翼翼换张面皮,低头看眼血迹斑斑破败不堪衣衫,重重叹气声,只得回马枪往南边走上回头路,边吐纳呼吸休养生息,边在脑中回想端孛尔回回雷矛,第矛是背对,没能瞧清楚细节,后来针对自己和曹长卿两矛则是面对面,徐凤年模仿脚步小跑几步,几十次下来,总觉得不得要领,也就暂且放下,毕竟是位大魔头压箱绝技,艰深处不在形体,而在于气机经脉学问,若是如此轻松被破解,也太不值钱。
从怀中掏出第七页刀谱秘笈,蘸蘸口水,方才曹官子出手,借天地之气禁锢住拓跋春隼,那叫个惊心动魄,这倒是能与这页结青丝可以相互映证,入金刚以后,可以依稀看清许多轨迹轮廓,徐凤年当时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来,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门道门道,说到底就是划分界限仪轨二字,难怪当年王仙芝要死皮赖脸去偷窥高手过招,然后以他山之石攻玉,投入熔炉化为己用,徐凤年提着撕下页秘笈,念念叨叨,很难想象这是个前刻还在与人生死相搏游猎对象。这得感谢当年游历磨练出来好心性,老黄说能睡还能醒是福,温华说能吃还能拉更是福,徐凤年觉得都挺有道理。
至于和她短暂相聚和迅速离别,徐凤年也谈不上有太多惆怅感伤。
这会儿没太多资格去儿女情长,再说,姜泥已是不是那个只会砸泥巴或者用嘴咬人小泥人,都会御剑,自己没理由不去拼命提升境界,下次见面,这笨姑娘多半是真铁心要剑刺死自己。
徐凤年猛然抬头,看到个杀机四起身影。
位站在劣马身边老僧,低头双手合十。
徐凤年笑笑,强行散去杀意。
已是人间佛陀老和尚抬头以后,说道:“世子殿下如果想要抒发宣泄满腹杀机,老衲绝不还手。”
徐凤年笑道:“圣僧已是金刚不败之躯,还手不还手都没区别。因为桩善缘,差点死在草原上,现在浑身都疼,就不浪费气力。”
老和尚平静说道:“殿下无需担心牧人部落安危,老衲自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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