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当空,转折如意,剑意羚羊挂角,画出轨迹让人眼花缭乱,擒察儿等人只看到拓跋小王爷像条落水狗被追杀得四处逃窜,而这位悉惕与百骑兵都不约而同下马趴在地上,生怕被殃及池鱼。
端孛尔回回忌惮这柄飞剑速度和锋芒,只敢以鼓荡气机迎敌,帮着小主子分担如潮剑势。
这名年轻女子兼修曹长卿倾囊传授儒家天道,和李淳罡苦心孤诣造就无上剑道。
世间无人能像她这般既有天赋异禀根骨,又有举世无匹时运气数。
寻常武夫,俱是辛辛苦苦拾级而上,望山累死,望洋兴叹,唯有她步登天,还,bao殄天物,时不时偷懒下,总是喜欢在登顶途中发呆出神。
姜泥跳下比徐凤年驭剑要更加名副其实飞剑,落地以后,不与这名小拓跋废话,食指中指并拢,轻念字:“临!”
大凉龙雀瞬划破长空,恢弘气势丝毫不输端孛尔回回雷矛。
拓跋春隼瞳孔剧烈收缩,迅速从箭壶抽出根羽箭,挽弓劲射。
羽箭与飞剑精准相击,不仅弹开,还被磅礴剑气绞碎。
大凉龙雀急掠速度丝毫不减,坐在马背上拓跋春隼箭功败,抽出莽刀竖在身前,格挡住飞剑,莽刀经过阵微颤后,刹那之间被抹削断,拓跋春隼低头,丢弃莽刀,躲避下马,狼狈至极。
你以为赵家天子不想这做吗?只是他尚未有这份国力而已,就像北莽女帝仍是不曾有国力踏破北凉大门。”
徐凤年笑笑,“先生可是有些挑拨嫌疑。”
曹长卿大笑道:“殿下你心知肚明。”
徐凤年笑而不语,两人沉默以对。徐凤年终于皱眉开口道:“可惜这个拓跋春隼活着离开,虽然先生临时收个便宜徒弟,算是替举起杆障眼旗帜,不过以拓跋氏家底,用不多久就可以查出些蛛丝马迹。”
曹长卿淡然道:“曹某之所以出手救人,是还江南道欠下人情,以后与徐家两不相欠,否则以北凉王和西楚恩怨,曹某不对殿下痛下杀手,就已经是有违曹某身份。”
但正是这个对剑道不太用心怕吃苦女子,被李淳罡认定是剑道已高,却仍然可以将原有剑道高峰再拔岳高人物。
飞剑绕回姜泥身边,等于画出个浑然大圆。
“阵!”
姜泥屈中指搭在拇指上,轻轻结印。
好个尊天人坐冥濛,剑在汪洋千顷中。
若是李淳罡瞧见这幕,肯定又要吹嘘徒弟比自己更当得五百年遇赞誉。
徐凤年点头道:“不欠。”
曹长卿突然抚额摇头,似乎有些无奈。那边,姜泥御剑大凉龙雀贯长空,绕个大圈,截下拓跋春隼行人。
拓跋春隼没有瞧见青衣曹长卿,悄悄松口气,笑眯眯道:“不知道这位姑娘有何指教?”
姜泥平淡道:“去死。”
拓跋春隼压下怒意杀机,依然满脸笑容,无辜摊手道:“曹伯伯都已经大度放过小侄,不知姑娘为何不肯笑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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