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长卿趁着徐凤年如同老僧入定,微微打量几眼,是初入金刚境无疑,比较当初江南道初见,气象宏阔许多。{请在百度搜索,首发全文字阅读}
在西楚境内,和李淳罡闲来无事喝酒论英雄,老剑神多次提起这名命途多舛北凉世子,言语中褒贬皆有,将他未来成就拔高到与听潮亭白狐儿脸、龙虎山齐仙侠个层次。老前辈赞誉多是说这名年轻人心性坚韧,不似寻常纨绔子弟,武道天赋虽然与洪洗象之流差线,却胜在勤能补拙,而且怕死得要命,愿意以最笨法子去提升境界,而不喜之处,无非是这小子对待女子,多情近无情,见着漂亮姑娘,就要忍不住撩拨下,拉屎功夫流,擦屁股却马虎,对西楚遗民鱼玄机对靖安王妃裴南苇都是如此,让羊皮裘老头儿十分白眼。曹长卿对于这名年轻人,谈不上太大好感或者太多恶感,不过能够拒绝以送出公主换取杀陈芝豹诱惑,曹长卿宦海沉浮,早就老于世故,也只是略微诧异,长线布局本就是他曹官子长项,若是徐凤年当时口答应,才真让人失望,以公主执拗心性,恐怕以后剑道大成,就真要毫不犹豫剑刺死这个重利薄情男子,又或者是此生不再相见,曹长卿其实乐得如此光景,也远比此时此刻这般藕断丝连来得省心。
不过当公主御剑而来,听到那句人之将死表白,曹长卿难免有些唏嘘,当年在那座西楚皇宫,自己年幼入宫,那多年轻敲玉子声琅琅,又是为谁而落子?那个她可曾知晓?恐怕她临死也只道是这名棋士在为帝王指点江山吧?比起眼前这名年轻人,自己就算已是儒圣,何尝不是输筹?
曹长卿转头遥望旧西楚顶梁柱小公主御剑而去方向,叹口气。她与徐凤年注定是要分道扬镳,以后甚至要被自己这名棋待诏叔叔和西楚国运逼得与他搏命,这是不是她打着怕吃苦幌子惫懒练剑根源?曹长卿敛敛心绪,见徐凤年气机流转到处紧要结点,轻轻敲指,助其臂之力攀登昆仑山,这战,经脉断损过重,即便有道门百年以来独树帜大黄庭护体,也委实不轻松,堂堂世子殿下,何苦来哉?曹长卿笑笑,在他看来,乱世剑走偏锋,在羊肠小道上富贵险中求,而盛世就要走那坦途阳光大道,徐凤年这位权贵甲天下王侯公子,似乎就在夹缝之中,表面光鲜,内里凶险,曹长卿对此倒算不上有何怜悯,既然生于徐家,就得有在水深火热摸爬滚打觉悟,本名姜姒公主也是如此,背负莫大气运,如何做得散淡无波澜女子?
徐凤年三气小周天沉浮以后,睁开眼睛,问道:“先生真要为西楚王朝复国?才来北莽联络遗民?”
曹长卿对此并不隐瞒,点头说道:“确是如此。许多西楚遗民士子如今皆已是北莽南朝权臣,曹某到达边境以前,先去趟离阳皇宫,在九龙壁上刻字,向世人表露公主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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