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瞥眼故意背对自己小泥人,好奇问道:“她怎御剑飞行?”
曹长卿正要说话,姜泥冷哼声好似提醒,这位大官子笑笑,没有解释。
徐凤年笑道:“要猜话,肯定是练剑嫌吃苦,只跟李老剑神挑最好玩最吓唬人御剑项,对不对?”
姜泥转身怒容道:“怎,就算只会御剑,也总比你强!个人入北莽摆阔装高人,没扈从和北凉铁骑,还不是被打得这惨!”
瞧瞧,随便句话就勾搭出真相,曹长卿嘴角笑意温醇,不管如何,公主都斗不过这名北凉世子。
儒教为何独缺位陆地神仙,这不就来?还偏偏是那位徐奇师父,拓跋春隼温稳心神,再无先前冷血脾性和倨傲气焰,低眉顺眼,温声问道:“曹伯伯,小侄能否返回北朝?”
容颜之美似乎可以跻身前三甲女子轻轻跃下那柄大凉龙雀剑,面朝拓跋春隼,冷漠道:“你想杀他,就杀你。”
大凉龙雀灵犀通玄,环绕女子四周,如小鸟依人,缓缓飞旋。这幅画面,让端孛尔回回看得心惊肉跳,这女子才几岁,当真会是剑仙?二十几岁女子剑仙?
拓跋春隼腹诽这姓徐南朝士子不但有个让人眼红师父,竟然还有个连自己都要嫉妒红颜,连忙笑道:“既然已经知道徐奇兄弟是曹伯伯嫡传弟子,自然不敢不知死活寻衅,就此别过。以后到北朝,拓跋氏定以礼相待曹伯伯行三人。”
拓跋春隼郑重其事作揖告辞。
徐凤年有喘息机会,气色缓缓转好,眉心印记由乌黑转回深紫,捂住胸口小心翼翼问道:“李老前辈如何?”
曹长卿轻叹道:“若是强撑,本该还有十年,不过老前辈顺其自然,并不惜命。只觉得三四年传授剑道给公主就足矣。”
小泥人眼睛红,眼眶湿润,哽咽道:“都怪你!”
徐凤年默不作声。
曹长卿轻声道:“这趟北行本意是联系几位出身西楚豪阀春秋遗民,曹某进入北莽以前顺路去
这场雷声大雨点更大围杀与游猎就这样滑稽落幕。
徐凤年视线依旧模糊,像尾被丢到岸上鱼,大口喘气,忍着剧痛笑道:“小泥人,你这说话,会让别人误以为本世子吃你软饭。”
姜泥挑眉头,就要赏他剑,不过瞧见他这光景,还是忍住,落井下石事情,她才不屑去做。徐凤年屁股坐下,紧绷心弦松再松,吐血不止,仍是驭出柄飞剑,饮血养胎。曹长卿笑着摇摇头,走到世子殿下眼前盘膝坐下,不耽误徐凤年以吴家剑冢秘术饲养飞剑,等飞剑入袖,才指连敲十六窍,替徐凤年暂且压下气机汹涌外泄颓势,温颜说道:“世子殿下竟然初入大金刚境界,佛道兼修,可惊可喜。”
脸色惨淡徐凤年皱皱眉头,苦笑道:“大金刚境界?和两禅寺李当心相似?”
曹长卿笑着点点头,“虽然是初入此境,却也比较般成熟金刚境界不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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