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式莽刀和柄名剑在同侧交叉悬挂,狐裘狼帽年轻人陷入沉思,他这次离家,除气愤于父亲不愿让他单独领兵前往姑塞州边境,也有磨砺武道意图,父亲明明是靠着辉煌军功登顶王庭无敌武夫,竟然对常年阅读中原经籍大哥那般器重,厚此薄彼,着实恼火,不过他虽不顺眼大哥所作所为,兄弟之情却始终不曾淡薄,尤其是这些年自己闯祸无数,都是事事与人为善大哥出面摆平,不惜跟许多耶律慕容子弟
狐裘狼帽年轻公子随手丢掉那只捕鹰雀,拇指手指捻动,鲜血浓稠,放在鼻尖嗅嗅,显然是城府中透着酷烈性子,手指在狐裘上擦擦。
中年汉子沉声道:“龙树老秃驴虽是个圣人,不过三教中人,境界水分太大,做不得准。品四境,本朝武榜搜罗三十余人,天底下估计也就这些人能入小公子眼。虽说金刚境有大小真伪之分,以佛门不败金身为尊,不过说到底还是挨揍本事,论起杀人,恐怕别说与老哥这类魔道中人,就是比起儒道两教,也大有不如。这两禅寺秃驴最合适当做小公子练刀桩子,鼓作气劈砍个八百千刀,也好验证佛陀是否真金刚不坏。”
锦袍老者嗤笑道:“端孛尔回回,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圣人便是圣人,岂会如此轻易被打破金身,小心羊肉没吃着,只惹身腥。你斤两相互心知肚明,况且小公子再好天赋,终归尚未二十,这路与牛群对撞搏杀,仍是未能入金刚,只是们三人前往截杀龙树僧人,能讨得到好处”
汉子冷笑道:“这有何难,老秃驴进入朝是机密,大可以让小公子随便找几位大悉惕,召集起两千骑兵,用车轮战碾压耗死老秃驴便是,到时候小主子斩去头颅,便是当今天下唯杀死陆地神仙枭雄,谁敢不臣服”
老者不屑道:“圣人若是心想走,避而不战,就算手握两千骑兵,追得上”
中年壮汉双手十指交叉,全身关节噼里啪啦作响,阴笑道:“老秃驴吃斋念佛,慈悲为怀,到时候咱们以几百牧民性命要挟,若是敢逃,逃步杀人,看他能逃几步几百人因他怯战而死,传出去,龙树老秃驴就是个屁圣僧,有何脸面再去和朝国师麒麟真人说佛法。”
姓拓跋锦袍老者气态阴柔如尾水蛇,瞧着就让人浑身不舒服,体格壮硕中年汉子看上去显然要更有正气些,只不过两人言语反倒是后者更加谄媚,符合恶仆帮闲身份。
公子抬手阻止锦袍扈从即将脱口而出冷言嘲讽,摘下腰间枚漆黑铁牌,吩咐道:“回回,你去附近几大悉惕营帐传命令,三天时间内集合千两百名控弦骑兵,到时候在黄鹰谷汇合,同拦截龙树僧人。谁敢不从,许你先斩后奏,本公子就不信草原上还有不怕拓跋氏雄鹰。”
端孛尔回回领命而去。
能让十大魔头里两位心甘情愿做家奴,北莽王朝除去皇室和年轻人所在家族,别无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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