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系根精致羌笛,山顶无人,徐凤年总算有心思仔细打量番,不急于将她送入峡谷,她被瞧得满脸俏红,低敛眉目,两根手指悄悄绞扭衣角。徐凤年笑笑,走近捏住她下巴,往上翘,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徐凤年亲眼见到莽骑游猎追逐,不打算搀和到这烂泥塘里去,红颜祸水,徐凤年没那个本事在北莽沾花惹草,情剑伤人,豁达如李淳罡,何尝不是样如此受罪?
徐凤年这趟抵挡牛群,私心明显,只是想要给天下两大圣人之龙树和尚留下个尚可印象,若是奢望世子殿下送佛送到西,拯救这批牧民于水深火热,委实没有这份慈悲,再者,与他牵连上,谁能善始善终?徐凤年抱起她,纵身跃,飘然落地,松开她后不再言语,不理睬那些感激涕零跪拜牧民,气机绵延如昆仑龙脉,掠而逝,追踪野牛群而去,拐角以后,放缓脚步,打算折返回去,他想到个法子能够演练那刀谱第六页游鱼式,便是在野牛群中如鱼游滑。
北莽骑兵久久不见牛群,察觉到事态出乎意料之外,挥刀冲入峡谷,徐凤年耳力惊人,微皱眉头,如条壁虎贴在阴暗峭壁上,本想眼不见心不烦,掠上山顶就去追逐牛群,瞥见末尾骑转入峡谷弧角,随即传来阵男人都懂狞笑。徐凤年沿着峭壁山脊行走,看到谷底三十几骑围绕着少女打转,马术精湛者,便倾斜身体伸手去撩拨少女衣衫。徐凤年骂骂咧咧重新坠入谷底,脚尖落地不起尘埃,骄横莽骑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横空出世,徐凤年也懒得废话,飘然前行,手扯住根游曳战马马尾,绕圈驰骋战马阵吃疼,高抬双蹄,痛苦嘶鸣,凶悍骑兵讶异转身,杀机勃勃,刀就朝这名不知死活家伙劈下,徐凤年握住莽刀,将骑兵拖拽下马,脚将这名壮硕武士蹦开,身体砸在峭壁上,顿时变作滩肉泥,徐凤年内心惊,自己何时有此境?其余骑兵俱是怔,名勇悍莽人策马前奔,徐凤年纹丝不动,等战马撞来,手按在马头上,战马头颅炸入地面,当场毙命,后半具战马身躯掀翻而起,徐凤年手拍开,连莽骑带死马同摔向峭壁,与前者死相唯不同大概就是滩烂泥更大些。
三十多骑兵再顾不上调戏那块即将到嘴嫩肉,亡命逃窜,谁都看得出以人海战术碾压敌人,根本行不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个道理搁在任何地方都浅显质朴。徐凤年既然开杀戒,就容不得漏网之鱼去通风报信,掠而起,闲庭信步,皆是“慢悠悠”逛荡在战马身侧,掌推出,好似拍死苍蝇在墙上,峡谷峭壁出现朵朵大块猩红。徐凤年确做不来陈芝豹那般西垒壁前以马拖死叶白夔妻女血腥手段,可要说在北莽杀些蛮子,仍是毫无顾忌,若非如此,徐凤年自认自己就该死在北莽!
哪怕是世袭罔替在手,又有何资格去与陈芝豹抢北凉军权?抢兵抢粮抢民望抢军心,都是要双手染血去抢过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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