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轻声笑道:“喜意姐害羞什,这与男子精满-自溢,都是人之常情。还说明喜意姐洁身自好……”
喜意媚眼如丝,恨恨道:“你还说?!”
徐凤年忍住笑,善解人意地换个话题,问道:“进城住下时,跟酒楼孙掌柜聊到飞狐城四怪,知道有个卖剑作画睡青楼奇人,喜意姐知道吗?”
她犹豫下,自嘲笑道:“知道啊,还曾求他绘过画像,当然记得这名剑客,只不过他那些年画不下百幅,恐怕是记不得。”
徐凤年皱眉道:“这样绝非池中物有趣人物,怎说不见就不见?”
两百两银子也拿得住。”
徐凤年愤愤道:“喜意姐你这话说轻巧,若是只去看几眼绣球就灰溜溜离开广寒楼,以后还怎有脸皮与你讨酒喝?”
喜意递过杯酒,嗔怒道:“公子来广寒楼讨酒喝不难,但进屋子只此回。”
徐凤年老老实实接过酒,没有任何下作动作,尝口,见旁坐在绣凳上陶满武眼馋,举杯到她嘴边,小丫头初生牛犊不怕虎,喝口,两瓣小嘴唇砸吧砸吧,有滋有味,徐凤年瞧着有趣,干脆就把那杯酒都给她,只是吩咐喝慢些。然后就把陶满武晾在边由着她跟杯酒自娱自乐,与喜意姐闲聊起来,两人酒量都不弱,竟然斗个旗鼓相当,大概是喜意与他聊瓷器聊出瘾头,见这位佩刀公子肚里有货,她又是个瓷痴,加上小姑娘杯酒喝过,酒劲上头,昏昏欲睡,就睡在身后小榻上,喜意不忍心叫醒,就再温壶酒,话题也不再仅限于瓷器,如身世这类敏感,两人都很聪明地不去提及,交浅言深,殊为不智。徐凤年大概知道眼前喝酒豪气女子曾是广寒楼花魁,也曾风光时无两过,是能与风波楼头牌较高下妙人,只不过再好看女子,也抵不过岁月如刀,以及男人喜新厌旧,她心灰意冷,厌倦逢迎,又没那福气遇上相互心仪好男人,也曾有*员有意纳妾,只不过她不想去寄人篱下后半辈子都被大妇刁难,也就当名调教清伶嬷嬷,她房中价值两百余金装饰,都是早年挣下来家当,无亲无故,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干脆都拿金银换成自己喜爱珍奇玩物,图个赏心悦目,广寒楼对于做过红牌却慢慢上年岁女子,相当优待,喜意没后顾之忧,也就活得相对惬意自在。
醉酒陶满武迷迷糊糊醒来,似乎被硬物咯到,睡得不舒服,将那物件拿起手看,眼神茫然。
喜意拿酒杯凉凉滚烫脸颊,眼神幽怨,叹气道:“他啊,倒是听说些消息,万般风流殆尽,成络
是柄玉质“小如意”。
此如意,是让寂寞难耐女子如意那个如意。
徐凤年岂会不知,平静道:“桃子,是用来敲背,放好,继续睡觉。”
小丫头哦声,将那根玉如意放回榻边,昏昏睡去。
喜意故作镇定,眼神迷离,两颊桃红,微微撇头,喝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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