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些活肉,比之屠子砧板上肉更贵些罢,女子花言巧语信不得,男子海誓山盟就信得过?喜意深深看眼那双清澈丹凤眸子,没察觉到丝毫歹意,咬牙应承下来,喝酒便喝酒,以她两斤烧酒不醉酒量,相信也吃不大亏去,撑死倒酒时被他摸上几摸,无伤大雅。
喜意想通以后,轻柔道:“公子随去四楼,距离魏姑娘绣球阁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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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肩而行,喜意香味清淡,素雅装束也更像小家碧玉,那名翠姐就要夸张太多,乌膏画唇,脸涂黄粉,头顶金灿灿步摇钗,长衣拖地四五寸,实在是让徐凤年伤神反胃,犹如大盆山珍海味大杂烩,再好胃口瞧见都要望而生畏,反倒是这名失势喜意姐,好似小碗淡粥,用心地加几颗莲子,是那种细细品尝下去就会有惊喜女子。四楼走廊摆青胆瓶挂水墨画,清雅别致,不过端食盒果盆美婢往来,也不少见,可见广寒楼生意实在不差,这些可人儿见着她以后都乖巧喊着喜意姐,人缘极好,喜意姐笑着招呼过去,绕两条直廊,来到间临窗屋子,心中叹息声,说道:“公子,到。”
推门而入,地面上铺着张极其耗费人力丝织地衣,以架临摹名画《雪蕉双鹤图》三叠式屏风隔开睡处与锦厅,前厅摆有张手工精巧壶门小榻,专门有张温酒煮茶小桌,桌角放有看便知是龙泉窑煅烧葱管足香炉,桌面上注子注碗等小器具应具备,尤其是饮茶用黑釉盏相当惹眼,非是内行茶家根本不知道这套鹧鸪斑盏名贵稀罕,南唐皇帝尤其珍爱此盏,曾言盏色珍贵青黑,玉毫条达为上,仅是这些茶具,就能价值好几十金,徐凤年心中感慨,这个喜意姐真是个会享受讲究人,睡榻上搁祛暑个绘童子荷花玉瓷枕,徐凤年有些纳闷,才春末时分,这个女子也太怕热些。
见佩刀公子盯着瓷枕瞧,喜意脸上红润几乎滴水,不敢正视,只是坐在小桌前娴熟老道地温热黄酒。
酒尚未到火候,喜意见他爱不释手把玩只黑釉盏,轻声问道:“听公子口音,是姑塞州人士?认得这黑釉盏?”
徐凤年手指摸索着古朴茶盏,点头道:“家里凑巧有做瓷器生意,懂些名物和行情,小门小户,做不起什大买卖,十大茶具里黑釉盏,也就是道听途说,这趟喝酒真是赚到。也亏得早前识趣,要不然拿出两百两就想要与喜意姐说些什无礼话,可就真是自取其辱。不过珠玉在前,这趟出门不过带不到千两银子,还有几个州没走,已经没胆量再去绣球阁,喜意姐,你说如何是好?”
喜意笑道:“那公子多喝些酒,喝出个熊心豹子胆,再去绣球阁,喜意话说在前头,屋子进,酒也喝,不去绣球阁可万万不行。”
看到佩刀公子脸委屈,喜意笑意多几分,媚眼道:“广寒楼也不是坑人地儿呀,若只是欣赏魏小姐抛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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