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露出微笑然神情,点点头,轻声道:“平安就好,安稳是福。”
这座飞狐城大到城池布局,小到亭榭楼阁,都是北莽少有精致,这里女子姿色水准也远超龙腰州其余府城,绰号飞狐儿小娘们既有江南女子婉约相貌,也有北莽坚韧根骨,故而既没有风月相,也无风尘气,便是在整个北莽八州中都久负盛名,哪怕是飞狐青楼里走出龙腰头牌花魁,身价也远比别地同行要昂贵倍不止。反倒是飞狐城男子直在军政两界都不成气候,向来被嘲讽娘娘腔,脂粉气浓重得腻人,满城可见花港泛舟观鱼柔弱男子,摇着檀香古扇喝茶论道自诩风流雅士,飞狐城至今还没有谁当上正三品以上边疆大员,更别说是能去王庭皇帐捞个绣墩座位与女帝画灰议事彪炳近臣,很难想象正是这座毫无豪气可言阴柔城池,有着座让近百位春秋顶尖剑士作为悬剑退隐阁楼,其中便有西蜀剑皇后人替先祖代为挂上柄春去也,也有曾经与李淳罡那柄木马牛交锋过名剑烛龙,春秋南方村头有种植排风水树习俗,不知道这挂剑阁有无这层思乡含义。
孙掌柜感慨道:“徐老弟这八个字,把天大道理都说通透,不愧是大家族里读书人,不像们这些钻钱眼里俗人,活大半辈子,都讲不出这样话。”
徐凤年笑置之,对这类不痛不痒马屁早已不会当真,只是好奇问道:“孙老哥似乎还遗漏件怪事。”
孙掌柜回过神,笑道:“对对对,飞狐城以前,该有二十多年,来个风流倜傥剑客,也不挂剑,而是很没骨气地高价卖佩剑,当时可是卖出黄金千两吓人价钱啊,那时还年轻,记得飞狐城所有人都给震惊,远远在拥挤女人堆里见过这名英俊剑客,确是罕见美男子,后来他用卖剑黄金在风波楼住整整年,又是轰动全城大事,剑客花完千两黄金,身无分文咋办?他便做名画师,专门给女子画像,挣银子就泼水般花出去,起先还能快活逍遥,那些大家闺秀都乐意捧场,天晓得是图他人,还是图他画,不过生意越来越冷清,后来,就再没人见到过这名不做剑客做画师男子,不过这桩卖剑作画睡青楼奇人怪事,就算是直传下来。”
徐凤年问道:“是什剑可以卖出黄金千两咂舌价格?”
孙掌柜脸为难道:“这个老孙可就不知道,只听说卖给城牧大人,后来在城牧公子及冠之年,转赠给那位世子。徐老弟,可不是老孙胡乱夸人,这位城牧公子,与飞狐城寻常男子不样,英武神勇,剑术师从流名家,马上可挽三石弓,马下莽刀步战更是得,传言再过几年就要去北边王庭做皇帝陛下身边传铃郎,这可是天大荣幸。老孙两个闺女,稍大不需说,正值思春年纪,连那十岁出头小闺女,都爱慕得死去活来,每次逮着世子露面机会,都要与姐姐们跑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