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后移下,靠着墙壁,总算止住鲜血涌出势头,抬臂拿袖子随意擦擦嘴,苦笑道:“当时个冲动,对姑娘有所不敬,见谅个。”
黄宝妆摇摇头,指指徐凤年脸,继续比划手势,“你面具破。”
先前在雁回关墙根下蹲着换上张舒羞精心制造易容面具,与那个她战后,已经破碎七八分,徐凤年仔细点点撕去,在她帮着指指点点下,逐渐露出本来面容,略显苍白。
徐凤年伸出只手,她以为他要自己搀扶,也伸出手,下子被他拉入怀中。
手足无措黄宝妆娇躯僵硬。
摸爬滚打过来同境武夫,只有个死字,而且以她这种百年难遇情况,棋剑乐府没有拿铁链把她当做凶兽锁起来已经足够宽宏大量。
徐凤年边吐血边苦笑,要有多悲凉就有多悲凉,让那个从小就在棋剑乐府长大而涉世未深黄宝妆无限愧疚,以至于完全忘这场灾祸是这名佩刀男子自讨苦吃,两个鲜明极端,个她,上次现世,惹下骇人听闻滔天大祸,个她,只会埋头练剑,只会在棋剑乐府板着冷脸这个最笨法子,去应对所有人,师父说什便是什,师父逝世以后,便是瞎子般茫然失措,只敢躲起来偷偷哭。
这个她,此时此刻,忘矜持和羞涩,颤抖着伸手去帮这名陌生男子擦去鲜血,但如何都擦不干净,徐凤年轻轻抬手挡去她得帮倒忙,脸无奈道:“没事,吐着吐着习惯就好,死不掉。”
徐凤年好奇道:“她是谁?”
黄宝妆抽泣着沉默下来。
徐凤年轻声笑道:
徐凤年也不追问,在离阳王朝魔道式微得厉害,尤其是当年六大魔头上金顶,被齐玄帧人杀尽,徐骁马踏江湖后,些个帮派名字稍微有魔教嫌疑都忙不迭更名,夹起尾巴做人,但北莽皇朝大大不同,北莽王庭除扶持那些个少数几大宗门去垄断江湖,对于所谓魔道派别,直不予理睬,以至于那些个公然食人心肝、采阴补阳大邪派,样能够风生水起,北莽王庭直遵循江湖事江湖人自己拿双手去解决宗旨,这次北莽点评武榜,除天下十人,还列出十位魔道巨擘,随便拎出个,在离阳王朝被江湖传首十次都不够,其中高居榜首洛阳,只凭双手便转战东锦宝瓶橘子龙腰四大州,最后更是堂而皇之杀到帝城,见人便杀,这还不够,直到赶至皇城门口军神拓跋菩萨亲自出手,才挡下这位身紫袍魔头脚步。
北莽女帝就在城头观战,始终耐着性子没有调动拱卫皇城六千锦甲,而是说句:“用六千甲士杀个洛阳,寡人巍巍北莽岂不是少万二千好儿郎?”
这样江湖,这样北莽,是应该亲眼去看看。
“凤年,你有没有想过,北凉三十万铁骑,要担心被背后捅刀子,到底能否挡得住北莽个皇朝正面南下?”
那晚彻夜密谈,临近尾声,徐骁问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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