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骁慢悠悠踱步回到自己房间,除膝下二子二女,这里绝对不会有任何外人踏入,就算是陈芝豹这几位义子,有事禀报,也只是在院中门外出声,再同前往附近座轶事阁书房商谈军机要事。
院中只有株枇杷树。
夜幕中,徐骁站在树下,怔怔出神,回到并不宽敞奢华屋内,简单朴素,外屋有两只衣架,徐骁弯腰从桌底拉出只箱子,打开以后并非什奇珍异宝,而是满满箱子布鞋。徐骁拿出双缝到半厚底布鞋和针线盒,点燃蜡烛后,娴熟咬咬针头,手指缠上丝线,开始缝鞋。
不远处,两架衣架,架着套将军甲,件北凉王蟒袍。
窗外,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责只是观察裴王妃言行举止,对于真正高超易容来说,形似是术,神似是法,术法合才算大功告成,裴南苇嬉笑嗔怒痴,皱眉抿嘴愣惊,舒羞都要记在脑海。起先裴南苇很反感这名北凉扈从盯梢观摩,只不过舒羞恨不得裴王妃真情流露越多越好,她才不计较裴南苇是否记恨恼怒,到北凉王府,你个靖安王妃算啥子王妃?后来裴南苇干脆就彻底无视舒羞,不知为何到这座朝廷和江湖都忌惮阴森王府,她反而真正安下心来,住在间临湖雅园,世子殿下心思细腻,专门让人弄来几亩芦苇,打开窗户便可赏景,虽比不得襄樊城外芦苇荡望无垠,让故作镇静冷淡裴南苇只在眉梢透露出几分喜庆,芦苇荡再大,终归不是她,北凉王府这几亩芦苇,再小,那世子殿下明言都是她。
徐骁走入湖心亭,舒羞已经默默下跪,裴南苇赶紧起身施福,轻声道:“民女参见徐大将军。”
“无需多礼。”
徐骁打趣道:“你跟那娘娘腔赵衡,本王看来得颠倒个,你做靖安王,他来做靖安王妃。”
裴南苇脸苦涩。
徐骁没有坐下,说道:“裴南苇,以后你进出府没有限制。”
裴南苇下意识又起身行礼,恭敬道:“谢大将军恩典。”
徐骁笑笑,走出亭子,嘀咕道:“你这儿媳妇,忒多规矩。”
裴南苇脸愕然,随即俏脸涨红。
舒羞眼神艳羡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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