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犹豫下,摇头道:“奴婢不敢妄言。”
徐骁也不为难这名梧桐苑大丫鬟,独自走出院子。
梧桐苑里陆丞燕,明明应该满心欢喜,实则手脚冰凉,连她自己都不懂为何如此。
徐骁来到听潮湖散心,见到湖心亭中坐着靖安王妃裴南苇,还有按照他吩咐与这名王朝正王妃形影不离舒羞,两女相隔十余步距离,舒羞职
,坐近说,伯伯就喜欢唠叨这个,凤年在时候他不让说,伯伯往日里也找不到肯真心实意听这些,凑巧抓到你这妮子,正好正好。”
时光流逝,陆丞燕这才知道徐伯伯其实是个很健谈老人,说起世子殿下儿时趣事糗事,灰白相间稀疏眉宇间,满是溺爱和自豪,这时候徐伯伯与自己家里慈祥老祖宗并无两样,说起眼中出息子孙,都舍不得用重语气。期间大丫鬟红薯端食盒进来,装满精致糕点与解渴瓜果,老人谈到兴头上,毫无架子可言,几次亲手给陆丞燕剥甜柑,世子殿下住处夜间照明并非兰膏明烛,屋子里房梁上有许多玄妙机关,不知红薯如何动作,便露出许多镶嵌其中夜明珠,屋内亮堂如白昼无异,关键是光芒柔和,长久身在其中,也不会让人感到刺眼疲惫,陆丞燕没在北凉王府见识到世人想象中钟鸣鼎食那种寻常豪奢,却在无数细节里见识到北凉底蕴和气魄。直到红薯递过来个绣工华美绒垫子,陆丞燕见到这名等丫鬟眼中暖意,以及丰腴美人那微翘嘴角,知道自己这刻才算勉强融入梧桐苑。
天色渐浓,徐骁终于站起身,不要陆丞燕相送,径直走出屋子,到院子时,喊声红薯。
两人同走向院门口,徐骁平淡道:“本意是让你跟凤年起去,好有个体己人照应,不过来他不答应,二来这院子缺你不行。”
红薯柔柔道:“青鸟。”
徐骁语气里有丝无奈,笑道:“这死心眼丫头,跪宿,等点头,拿着刹那枪就出去闯,到现在都不敢跟凤年说这茬,生怕被骂个狗血喷头。”
红薯笑笑,梧桐苑里丫鬟,数她与身前这位北凉王最说得上话,除父子,再没有人知道她是王妃留下死士。
徐骁轻轻叹息道:“脂虎走以后,你倒是像凤年姐姐。”
红薯正要说话,徐骁摆摆手道:“你与陆家丫头是路人,以后多关照她,北凉水土,跟青州完全不同,再聪明女子,时半会也适应不过来。总不能把好好棵青州牡丹移栽在北凉土地里,咱们就这撒手不管。不过你记住,过些日子,你传给消息给她,就说那重瞳儿死,看看她反应,若是这关过,你再与褚禄山起着手准备她嫁入徐家事情。若是没过关,就当她没有做侧王妃命。”
红薯点点头。徐骁走到院门口,笑问道:“你说今日本王与她席谈话,她接下来时日是恃宠而骄,还是宠辱不惊?你是女子,更懂女子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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