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将公孙杨言语串联起来,再加上他心甘情愿在鱼龙帮里蛰伏,以及那手漂亮并且犀利连珠箭,和口经过许多年还是不曾淡去浓重西蜀口音,徐凤年有些理解他苦衷。曾有诗云“西蜀公孙擅连珠”,世子殿
想着种在地里,可还有少数些人,吃着碗里就很开心。谁都知道知足常乐好,可很少有人真愿意享受这个好。
少年后知后觉,喉咙咕哝声,僵硬缓慢地转头,怔怔望着徐凤年。客卿公孙杨说直白,少年再xing格憨厚也知道言语里浅显意思,敢情身边这位好风度好相貌好脾气好说话徐公子,也是位深藏不露高手?还是很厉害那种?高手不都是如肖锵副帮主那般不近人情高不可攀吗?少年本就不聪明,还没喝口酒,只问着香气,便觉得晕乎乎。
徐凤年望着公孙杨,轻声说道:“公孙前辈你直说就是,如果是分内事,而且能帮得上忙,肯定帮。”
公孙杨明显松口气,揉揉胡须凌乱粗糙脸颊,这位客卿是天生络腮胡,懒得打理,穿着如家徒四壁老农,也就显得不修边幅。公孙杨叹气声,说道:“不知为何这趟到北莽留下城,半旬以来太过安静,这让很担心接下来几天会有意外,万到时候有状况,公孙杨不敢奢求徐公子如何为鱼龙帮出力,只求到鱼龙帮拼死都解决不境地,或者说是公孙杨死以后,请公子带小姐和王大石回到北凉。当然,公孙杨只要有口气在,公子就不需要出手相助。”
徐凤年点头道:“好。”
公孙杨心中压半旬巨石终于落地,笑容真诚,与徐凤年酒囊相碰,各自灌口酒。
公孙杨似乎心情极佳,也就打开话匣子,好似要把这些年闷在心里头话都给说干净喽,才痛快,望向满天繁星,感慨道:“天外有天呐,倒马关客栈内,不足五十步,公孙杨自诩箭术还算马虎,可二十几箭,竟然都被那约莫是位北莽郡主身边高人以手轻松拨去,货真价实二品身手,公孙杨自愧不如。呵,也许徐公子没留心到那名貂覆额女子腰间玉扣子,是北莽勋贵独有‘鲜卑头’,不是皇室宗亲,哪怕你是北莽二品重臣,都无法佩戴。这也是担忧地方,那女子刁蛮至极,最可怕地方是兴致所至便有本事去做,在北凉境内倒马关,她兴许还有顾忌,可到北莽,鱼龙帮也不是什不得过江龙,若是被她惦念上,小姐出事情以后,公孙杨便要对不住老帮主托付。”
早已猜到貂覆额女子身份世子殿下并没有说什,只是做出脸恍然神态,轻轻点头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而且这个还不是贼,是有官家身份劫匪,难怪公孙前辈要忧心忡忡。”
三人沉默过后,徐凤年笑问道:“以公孙前辈连珠箭术,在北凉军里捞个类似倒马关折冲副尉官位并不难,怎不要这份富贵?”
公孙杨脸苦涩,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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