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张顺狗急跳墙,指着那对溪畔狗男女骂道:“许清,你男人不过是咱们锦州闹出天大笑话驿卒,被驿马甩下马背给踩踏致死,说出去都丢倒马关爷们脸!你还有脸面去领那份抚恤银子,呸!老子要是县府里当差,别说七八两,七八文钱都不给你!现在公公婆婆进土里躺着,就以为没人拦着你找野汉子?猜是不是你亲手害死两老家伙啊?你这种娘们,比窑子里那些好歹卖身挣力气汗水钱婊子还不如,就该游街示众,骑木驴浸猪笼!”
稚童魔障般去撕咬张顺,哭喊道:“爹是英雄!不许你骂娘!”
张顺烦躁,把将这兔崽子推摔在地上,骂道:“都不知道你是谁种!还英雄,你爹是戴绿帽狗熊!连匹马都管不住,能管得住你那娘?”
小娘咬破嘴唇,满嘴鲜血,泪眼朦胧,却狠下心对右松大声说道:“不许哭!”
满腹委屈孩子愣愣,竟然果真安静下来。
伍长如释重负,既然是本州境内驿卒,而且似乎连战场阵亡都称不上,就是周自如这些有心人想要捅破天都没那本钱。当兵当到他这个位置,谁没几个心眼,锦州倒马关因为地理位置内陷向北凉缘故,北蛮子吃熊心豹子胆才敢杀入这个大口袋,没有战事已经十几年,既然不需要提着脑袋去跟莽子搏命,那锦绣前程如何而来,总不能等着天下掉馅饼,可不就是做这些不太光彩事情去讨韩涛这些大人物欢心吗,这名伍长记得前些年上司遇到韩校尉东窗事发,被出身士族母老虎给听说金屋藏娇,上司二话不说就上去顶缸,将那名小娇-娘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回家,自己连碰都不敢碰下,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娘们洗干净香喷喷地等着韩校尉宠幸,还得他亲自去把门望风,伍长除佩服还是佩服,这不韩校尉玩腻那名女子,就给上司去邻居县城谋求份美差,上司偶尔衣锦还乡,还能跟韩校尉把酒言欢。
这就是为官学问啊,伍长如何能不服气?
徐凤年眼神冰冷,说道:“是陵州士子,负笈游学至锦州倒马关,你们若想抢人,不还手,大可以从尸体上跨过,只不过事后所在家族诘难起来,两个小小从六品折冲副尉垂拱校尉坐镇倒马关,自信还摆平不!”
伍长与在百姓眼中精悍无匹骑兵们,都不约而同皱皱眉头,伍长轻轻疑惑语气地哦声,恶狠狠盯着这个三番五次让桩美事变得不美王八蛋,负笈游学?你他娘明明佩着刀!但伍长眼力不差,依稀看得出这名佩刀男子那份气度,跟倒马关头号公子哥周自如,太像,般人就算打肿脸充胖子故意掷千金,也装不出这份镇静从容,这让他有种投鼠忌器束手束脚。骑兵伍长揉揉手臂,视线终于不再在许织娘身上逗留,望着这个自称士族子弟年轻人,脸色阴沉。
战马打着响鼻,间歇响起不耐烦地铁蹄踩地,声音不大,在这宁静村头溪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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