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袖口,徐凤年回头,见孩子伸出手,似乎想要牵手,徐凤年笑笑,却没有伸手,只是轻轻看眼微微张嘴满脸涨红小娘,不想让她难堪,故而只是捏下稚童脸颊,大踏步离去。
小娘悄悄呼出口气,脸颊发烫得厉害,瞪眼孩子,后者到底是白如薄纸孩子,只觉得娘亲比以往好看,是在害羞,却不知道她脸红个什。
酣战总算落幕,再不结束,那些个被十几颗铜板雇来暖场家伙就得把手掌拍红肿,个个嗓子沙哑,倒不是说他们如何敬业,只不过这场比试委实打得精彩纷呈,黑炭汉子手中斩马刀,嘿,那气力可真算是可拔山河,光是在上头挥刀几百下就让人觉得敬佩,更不起是那名白衣剑客,剑在手,衣袖飘飘,如游龙惊鸿,让人眼花缭乱。
斩马刀壮汉败得心悦诚服,拱手认输,由衷说几句称赞剑客好话,这份豁达气度,有让看客们竖起大拇指,而让场下好几位小家碧玉心生痴恋高明剑士,剑归鞘后,留下句“行却江南路几千,归来不把文钱”,飘然而去,端潇洒不羁,有风骨。
是幅皆大欢喜画面,不等耍斩马刀下台,就有位家境殷实老翁上去笼络示好。刘妮蓉正思量着如何出面,才能与那颇有能耐斩马刀汉子不落俗套地亲近,名鱼龙帮管事中年人面有忧色跑来,与她窃窃私语,刘妮蓉皱皱眉头,不知为何倒马关校尉竟然出面拦下他们,说是官碟出点问题,肖锵都抬出将门子弟身份,样不管用。看来今晚注定要在关内留宿,这让刘妮蓉有些不安,照理说倒马关只是座小隘,这里官衔最大副尉不过六品,鱼龙帮倾力办事那位,则是从四品,头顶官帽子大好几级,虽说是武散官,不掌虎符兵权,但北凉军自成体系,抱成团,顺藤摸瓜,总能牵扯出各种沾亲带故关系,小小关隘六品折冲副尉,在银子没少送出前提下,没理由不卖颜面。刘妮蓉顾不上那名斩马刀武夫,快步走向城头,遇到沉着脸肖锵,显然受气不小,见到刘妮蓉,走到官道侧,低声苦笑道:“有古怪,今晚夜宿,要不安生。咱们找家闹市里店住下,贵就贵些,这笔银子万万不能省。每班十人,轮流值宿,熬过今夜就好。”
刘妮蓉本就不是小家子气女子,点头道:“是该如此。”
说话间,刘妮蓉瞥见那群马贩子径直朝他们走来,拥簇着位神态傲慢至极丰腴女子,这女子岁数大不,以块精美貂皮作缠额头箍,这种装饰凉州边境极为风靡,秋冬季节即可御寒,也美观,俗称貂覆额或者卧兔儿,最早由北凉王府流传出来,好像是大郡主徐脂虎最先如此巧妙装束,性子活泼北凉权贵女子,都忙不迭跟风。
貂覆额曼妙女子身边都是眼便知老道练家子,气态沉稳,呼吸远较常人要来得绵长,尤其是女子身侧名老者,眼神阴鸷如老苍鹰,双手十指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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