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可言语里分明没有半点敬意,实在是打脸损人至极。徐凤年继而感慨万千,若邓太阿没这份御剑玄通,如何能有眼下处事不惊?舒羞杨青风之流,不是连个字都没说出口就被赵宣素给镇压?更别提那命途多舛龙宇轩,才做几天便宜老爹,结果被翻脸不认人便宜儿子招就给化作齑粉,这龙虎山确实与武当山大大不同,老掌教王重楼,可没半点道门执牛耳者架子,几次见面,那份慈祥可亲,并非仅仅因为自己是北凉世子。偌大座道教祖庭,也就赵希抟算是个好人,难怪这位邋遢老道会抑郁不得志,而是赵丹坪这类青词宰相窃居高位,如日中天。想到这里,徐凤年瞥眼拦在身前刺客,呵呵笑小姑娘,为那千两黄金,这名来历神秘少女当真是钻铜钱眼里就不肯出来?连命都不管不顾?先是天下第十王明寅,再是大真人赵宣素,她葫芦里到底卖什药?到底是杀人还是救人?贾家嘉?名字三字都与甲谐音,徐凤年曾密信封传递给徐骁,询问她是否安插在身边死士,这般涉及徐凤年生死安危大事,徐骁亲自写信讲明此女绝非那王府头号死士,如此来,徐凤年就更摸不着头脑,这姑娘小脑袋里都装得啥啊?若说她纯粹只是个小财迷,谁信?
至于刀没能让赵宣素神魂皆散,徐凤年心中失望肯定有,但称不上有多惊奇震惊,天人手段,本就玄奇叵测,东海水面上那两位,搬山倒海开天门,各显神通,是何等惊心动魄!赵宣素虽说以武力论杀人,肯定逊色于王仙芝与李淳罡,但若说被世子殿下刀就解决掉,那也太掉价,好歹是在龙虎山上修行常人几辈子臭老道。
赵宣素不出门便可知江湖,不下山便可知天下,不沾尘世烟火气地轻轻拂袖,将命名蛾眉朱雀两柄飞剑拂出两大窍穴,飞剑并未断折,被逼迫以后,环绕老道人四周飞旋,赵宣素视而不见,轻声笑道:“早前在山上听闻邓太阿剑术超出当世同辈剑客两个境界,直追吕祖法剑,今日有幸亲身领教,不枉此生。只是来而不往非礼,贫道也有微末雕虫小技,想与邓剑神切磋二。”
邓太阿问道:“老天师既然这世登仙无望,肉身也被兵解,何不顺水推舟,趁着元神尚且聚敛,找户好人家投胎去?”
说话间,赵宣素再挥袖,又将剑身呈现金黄色金缕剑逼出窍外,抚须洒然道:“老道年幼立誓不证大道去天庭觅席之地,死便死,不屑那道门九种尸解。”
邓太阿也有闲情逸致,并未跟市井百姓那般痛打落水狗,而是平静问道:“道门谶纬,号称可以预决吉凶,料知上下五百年风雨,算天算地算不得自己性命吗?”
徐凤年眼睁睁看着老道士第三次卷袖起风云,将两柄飞剑拍到空中,仅剩最后柄太阿小剑,赵宣素摇头,沉声道:“天道如驾马车,奔驰如急雷,有飞蛾在内悠闲盘旋,试问这飞蛾为何不会撞上车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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