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罡讥笑道:“到这等境界,谁还去理会俗世纷争?比如你是北凉世子,会去跟乞丐争抢那几个铜板施舍钱?再者到此境界者,谁心性不是坚若磐石,与天地大道契合,心思乖张者,堕于旁门左道,无法证道。那黄龙甲,自诩黄三
徐凤年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
李淳罡沉声道:“老夫练剑,立志剑出鞘杀天人,那式,剑术剑招,甚至剑意剑罡,都不算顶尖,可老夫误打误撞,每次使用此式,都力求剑杀敌,试想老夫二十岁便几乎站在剑道巅峰,此后二十年逍遥天地,每次递出此剑式,往无前,从未有人能活下,老夫剑,愈发凌厉无匹,剑递剑,真正是算得上无敌。当年输给王仙芝,木马牛被折,这并非老夫斗不过那时候王仙芝,惜才而已,才未递出这剑,否则如今世间便再无武帝城天下第二。”
徐凤年如遭雷击。
老头儿无限感伤道:“直到老夫去龙虎山求仙丹,齐玄帧飞升在即,讲道理,与齐老头分明是鸡同鸭讲,谁都说不服谁,齐玄帧便说要试那剑,赢,他便交出丹药,输,当然是切休说。”
徐凤年喃喃道:“老前辈输?”
想知道老夫那从未跟你提起剑开天门?”
徐凤年嘿嘿笑。
老剑神淡然道:“有些话本想回到北凉分离时再说,既然天时地利人和都齐全,老夫也就不吝啬这点陈年旧事。”
徐凤年下意识正襟危坐,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李淳罡自嘲笑,缓缓道:“可知老夫当年为何下斩魔台便境界大退?”
李淳罡眯眼喃喃道:“输,从此老夫再无剑道,境界泻千里。”
老头儿冷笑道:“既然到头来杀不得天人,这剑便是空中阁楼。”
徐凤年心神激荡,好奇问道:“何谓神仙天人?”
李淳罡犹豫下,道:“儒释道三家,老夫只见识过个天人齐玄帧,只知道道门真人到达陆地神仙境,精神气炉中相见结婴儿,可出窍远游千万里,五百年前吕祖飞剑千里斩头颅,便是这个道理。”
徐凤年轻轻道:“如此来,世间还有敌手?”
徐凤年摇头道:“不知。”
李淳罡停顿片刻,许久才回神,叹气声,道:“老夫用剑,剑意极点,比两袖青蛇犹有远胜,便是那撞响天钟,洞开天门杀天人。曾有剑道前辈嘲讽,既然世上无蛟龙,那你这几剑,便是那屠龙技,只是个笑话。”
徐凤年正有疑惑,老剑神摆摆手,反而道:“何谓天人?”
徐凤年苦笑道:“小子见识短浅,自然不懂。”
老剑神李淳罡嘿然声,道:“三教教义不同,根柢却同。古人说易与天地准,故触弥伦天地之道。这便是天人门槛,儒家圣人,道教仙人,释门活佛,莫不是如此。陆地神仙说法,由此而来。品四境,不是瞎掰,金刚出自礼佛,指玄赞道,天象则是溢美儒家,唯有陆地神仙,无分三教,到此境,便是神仙,便是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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