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骁笑道:“谁后死,记得清明去坟头上酒。”
杨太岁平静道:“贫僧很贫,买不起好酒,所以肯定先死,赚。”
徐骁伸手摸摸这国师那颗光头,道:“你啊,辈子连小亏都不愿意吃,跟你做兄弟,亏!”
曾谈笑间倾覆八国两人就此别过。
黑衣老僧驻足原地,望着马车渐行渐远,摸摸自己光头,最后低头双手合十。h!!!
徐骁坐入马车后,公主殿下扯着他袖口,愁眉苦脸道:“徐伯伯,可以不离京吗?小雅好无聊。”
徐骁笑道:“没法子啊,伯伯就是劳碌命,要不让凤年来京城陪你玩?”
隋珠公主眼珠里滴溜溜转动。
徐骁揉揉她脑袋,说道:“你看看,心里还是有芥蒂不是,得,伯伯只能拿出杀手锏,带你吃几大碗杏仁豆腐去,到时候再生凤年气,伯伯可就不乐意啊。”
公主殿下撒娇晃着大柱国袖口,哼哼两声,灿烂笑道:“好啦好啦,看在徐伯伯面子上,不跟那家伙般见识!”
国子监基业,恼不恼?”
卢道林正色道:“说不恼那是矫情,不过这事说实话怪不得世子殿下生气,自家人不帮自家人,再大家业都得败光。这点乡野村夫都懂道理,卢道林还是懂。”
卢道林继而面有愧疚道:“已写信给玄朗,以后由不得他意气用事!”
徐骁这才睁开眼,起身缓缓说道:“亲家,这话才像家人说话。”
卢道林如释重负,看徐骁架势,像是要才坐下便要走,讶异道:“亲家翁这是要走?”
这日与隋珠公主吃过三文钱碗杏仁豆腐,史书上记载这是北凉王徐骁最后次进京与离京。
依旧是身富家翁装束北凉王出城后,走下马车,双手插袖,望着巍峨城头。
身旁站着黑衣病虎杨太岁。
徐骁感慨道:“杨秃驴,今日别,估摸着咱俩这辈子都见不着吧?”
国师老僧木讷点头。
徐骁没好气道:“不走难道还跟你打官腔啊,走,回北凉。”
卢道林无言以对。
徐骁走出书房时轻声笑道:“不用担心陛下对你猜忌,法不外乎人情,既然是亲家,就得有亲家做法,生疏得比外人仇家还不如,才叫有心人想不明白,想不明白才会去瞎琢磨,琢磨琢磨着才容易出事,对不对?”
心底有阴霾卢道林这时彻底松口气。
北凉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卢道林不知道是府外马车里坐着位微服私访隋珠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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