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笑道:“当年与赵广陵也争执过这个问题,谁都没说服谁。答案不在这里,在徐骁徐凤年父子手中,南宫先生大可以继续冷眼旁观。赵广陵这人啊,可惜生在乱世,否则肯定是治世能臣,不比张巨鹿差。那时候与他最大分歧便在以后谁来执掌北凉军,是徐家子孙,还是谁?所以与徐骁说幸好赵广陵死早。以他嫉恶如仇以及非黑即白刚烈性格,不管咱们世子殿下是真韬晦还是真纨绔,都瞧不顺眼啊。呢,运筹帷幄制胜千里外,大概是比不上他,但脾气要好上很多,所以才能活得比他长。要不你以为徐凤年那家伙为何三天两头来送酒给喝?这小子,精明着呢。赵广陵不喜欢这类小聪明,反而很欣赏,再就是他做军师时,都在军帐内事必躬亲,比较懒散,所以许多事情都能看在眼中,多知道些世子心性。这家伙是看着长大,那次因为覆甲女婢赵玉台事,惹恼王妃,罚这小子抬臂提着两本书面壁思过,才多大孩子,能提多久?坚持着不肯认错,又不愿意偷懒,便头顶本,嘴里咬着本,这根骨性子,确实与王妃般无二啊。当然,这点小事,说明不什,咱们世子殿下以后能否顺利世袭罔替,接掌三十万铁骑,还不好说。”
白狐儿脸犹豫下问道:“就不担心那小人屠?”
李义山怕冷,便是伏天时分,可在这清凉山上听潮亭上,夜中仍是凉风习习,忙提起葫芦酒壶喝口暖胃,这才喟然叹道:“徐骁似乎不怕,可却怕得很。连南宫先生这种外人都看出来,当局对峙世子殿下与陈芝豹如何不心知肚明?想到这陈芝豹西垒壁前单骑独行拖死武胜叶白夔妻女手段,不得不怕啊。也许你不知道,陈芝豹剑术不俗,最出彩仍是枪法,比起当年枪仙王绣,也就是他师父,已经足可并肩。陈芝豹兵法,素来是力求击得手,想必兵法以外,不外乎如此。要知天下事多是身不由己,当年赵广陵与何尝不与众多心腹暗示徐骁干脆反?虽说徐骁忍得住,但陈芝豹能否忍下,天晓得。京城那位,这十来年中可是花大量心思在这里边。不瞒南宫先生,不是李元婴惜命,只是怕大厦轰塌,对不住那白衣敲鼓王妃啊。”
白狐儿脸似乎被李义山无形中透露出来肃杀气息感染,心情有些凝重。
李义山长呼出口气,仰头喝口烈酒,哈哈笑道:“今日下楼与南宫先生说这些肺腑之言,无非是希望他日南宫先生登楼顶出听潮亭后,能记着这份淡薄情谊。凤年小聪明,可都是这将死之人悉心传授,南宫先生莫要恼怒这小子油滑才好,凤年心性既然相似王妃,自然是不差。”
白狐儿脸只是点点头。
李义山却知道已经足够。这个亲眼见过无数硝烟男人神情恍惚道:“如今太平盛世,不说百姓,便是些年轻将军都无法想象那种数十万甲士酣战波澜壮阔。那样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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