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家族中这三代子孙近百人,连陆东疆自己都不曾有资格被老祖宗亲自传授学问,燕儿却自小便跟在老祖宗身边识字读书。陆东疆走到船头,迎风而立,当真是玉树临风,当初不知有多少青州女子爱慕,最终陆东疆却只是在老祖宗安排下娶青州普通大户人家女子,故而陆丞燕生母只算是贤良淑德持家有道,称不上有大见识,这些年直被同辈好友取笑,而陆东疆也颇喜携妓游赏,与襄樊城中那位声色双甲李白狮也算有些情谊,少不得些士林常有诗词相和。陆东疆次女更是被老祖宗亲点嫁去北凉,偏偏这名世家子女婿与异姓王并无较深牵连,家族在北凉也只是二流垫底,远远配不上陆家,实在是怪不得次女每次回娘家都说些怨言,这次韦玮擅自调用黄龙战船挑衅,陆东疆第时间便得知消息,立即就要拉住想去凑热闹女儿,可多年都不问世事老祖宗竟反常态,驳他做法,至于今日在春神湖上私下会晤褚禄山,更不像是临时起意,而这切,陆东疆无疑都被蒙在鼓中,甚至不如身边女儿知晓得更多,这让仕途顺风顺水陆擘窠陆太守有些泄气,难道自己在老祖宗眼中如此不堪大用?
陆丞燕蹦蹦跳跳去逗弄船头位幼时被老祖宗领回来年轻人,这名十岁便可击杀数位陆家豢养武者死士,跟着陆家姓,名斗,最出奇处在于这人是个浩瀚青史上都罕有重瞳子,即目蕴藏两眸,陆东疆对这年轻人没有任何好感,甚至有些不敢与其对视,若非陆斗是老祖宗格外器重家奴,加上燕儿小时候被他从野熊爪下救过,陆东疆实在不愿接近。不知为何,燕儿倒是从小与这天生异象同龄人十分亲近,而他也只对燕儿露出笑脸。
陆丞燕拍拍身重甲陆家心腹死士,嬉笑问道:“陆斗,你打得过那禄球儿吗?就是那胖子。”
年轻人毫不犹豫点点头。
陆东疆慌张低声道:“燕儿,不要胡说八道。”
年轻人眼中露出抹与身份不符鄙弃,只不过隐藏极深,闪而逝,但是转头面朝陆丞燕坚毅脸庞仍是真诚和善。
半个时辰后,禄球儿走出房间,陆东疆陆丞燕父女自然要亲自送行,禄球儿有意无意瞥眼立于船头死士陆斗,嘴角笑意古怪。陆东疆等大船远去,这才拉着陆丞燕返回老祖宗所在房中,看到老祖宗流露出几丝难以掩饰疲态,陆丞燕赶忙儿上前揉肩敲背,头白发如雪上柱国陆费墀斜眼看下族内算是最成才孙子,伸手示意忐忑不安陆东疆挑张椅子坐下,等后者丝不苟正襟危坐,悄不可闻地喃喃感慨道:“青州儿郎素来才智不缺,就是去不掉这股子匠气。顾剑棠本事何曾小去,无非是与徐骁比,就多这分要命古板匠气。”
再望向曾孙女陆丞燕,陆费墀才会心笑,脸上疲态消散几分,再度面朝孙子陆东疆,语重心长道:“温太乙洪灵枢几个老家伙想必这次都在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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