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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王府,世子赵珣满头雾水找到在书房中抄写佛经父王,轻声问道:“听说父王带名扛琴目盲棋士回府?有何深意?”
靖安王笑道:“此子是海昌郡陆家最后人,若只观棋,府上无人能胜过他,交由你养着便是,反正花不几个钱,如果只是个在棋盘上经纬谈兵货色,就当养不会咬人条狗,若是确有些才华,就收入王府幕僚,雕琢番,日后你当着他面收拾下海昌郡太守俞汉良,他再出谋划策便真正诚心。士为知己者死,珣儿,这点古人说烂道理,你要牢记在心。而且如何与这等士子相处,你要收起与韦玮那帮纨绔交心那套,别依仗着身份压人,天下读书人不都是傻,心思最是细腻,兴许读不出大义,但读出分不清是自负还是自卑性格,总不是难事。珣儿,父王教你事,对付这些个士族才子,你就把他们当作靖安王世子殿下,你当作他们。”
赵珣笑道:“知晓,父王将心比心,早已是佛心。”
靖安王赵衡眯眼笑道:“不需你溜须拍马。”
本就是个瞎子嘛。
男子烧掉于己而言无非是几百字段蝼蚁身世几页纸,然后亲自下马,走到那风骨极硬目盲棋士身前,缓缓说道:“陆诩,青州海昌郡人士,祖父陆游是前代硕儒,父亲陆兄皆是不差,门三杰,主修经史,不曾想修撰西楚国史时替读书人说几句公道话,被小人构陷,差点满门抄斩。你自刺双目,自绝仕途前程,才得以保下性命,这十年日间在永子巷赌棋,夜间便去相国巷为勾栏女子抚琴,挣都是脏银子,可知你仇家已经成为海昌郡郡守大人?”
目盲棋士平静道:“这银子,不脏。”
中年男子笑问道:“且不论银子脏不脏,问你,想不想展才华,而不是在两条巷子里钻营求活?”
年轻棋士笑道:“虽说此时已是晚上,可陆诩还是不太愿意做梦。”
赵珣小心退出书房。
赵衡继续以杆软毫抄写佛经,抄写完毕,冷冷道:“陆诩,本王留着你无非是想过几日与你说段故事。本王这般大手笔,若没个无关大局知音,太无趣。”
男子哈哈笑道:“听说你曾经说过句话:辈腹有千斤书万斤才,要卖却只卖与帝王家。”
目盲棋士皱眉道:“这等读几天书便不知天高地厚胡诌狂语,当不得真。”
男子沉声道:“却要当真回!”
目盲棋士苦笑道:“事到如今,还不肯放过陆家吗?”
那手上挂串念珠男子平淡道:“姓赵名衡。帝王家,如何才算帝王家?个靖安王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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