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不管如何,按理说靖安王都不会跟正面接触,青鸟,你说要是明天去靖安王府,会不会太打赵衡脸?这位藩王,好歹也是当朝曾经离龙椅最近男人,这些年龙游浅滩虎落平原,你说会不会憋出病来?要不然能教出赵珣这样儿子?”
徐凤年絮絮叨叨些心中所想,并无丝毫顾忌,青鸟是自家人,吕钱塘是做家臣亡国奴,江湖武夫,对这些逆言也不至于跟*员般上心,果不其然,徐凤年冷不丁瞥眼,吕钱塘只是警戒四周动静,脸上神情丝不苟。
临近座凉亭,鼾声雷动,有个穿着贫寒年轻汉子躺在那儿以天为被以地为枕,抱着柄木剑,剑是普通武剑样式,却挂只葫芦酒壶。徐凤年本想直接走过,就不叨扰那家伙枕黄粱美梦,可无意间瞅见半张脸,徐凤年顿时错愕,青鸟极少见到世子殿下这般神情,时间如临大敌,她紧张,不放过丝风吹草动吕钱塘立即抽出大剑,以为是遇见大有来历刺客,不曾想世子殿下只是轻声说道:“你们先离远点。”
等青鸟与吕钱塘站远,徐凤年这才走上前,脚轻轻踹去,把那家伙踹到地上,被惊醒耍剑汉子先是睡眼惺忪,继而破口大骂,再就是跟徐凤年见着他表情如出辙,脸不敢相信,擦掉嘴边哈喇,揉揉眼睛,惊喜道:“姓徐?!”
说过多少次,这王八蛋还是不乐意喊徐凤年名字,总说这名字太他娘文酸,文绉绉搞得真是世家子般。接下来幕看得吕钱塘目瞪口呆,那佩滑稽木剑年轻汉子确认世子殿下身份后,拳砸在殿下胸膛,而世子殿下也不不怒反笑,回拳,约莫是那厮觉得徐凤年这拳比他出手要重,他这辈子最是斤斤计较,觉得吃大亏,马上再赏给徐凤年拳,这来二去,吕钱塘就看到凉亭中世子殿下在跟个走近都能嗅出穷酸味道江湖莽夫扭打在起,这显然已经超出吕钱塘想象极限,在这名二品高手看来,北凉世子徐凤年可不是好说话主,且不说在王府上敢对大柱国追着打,捏着褚禄山肥脸,便是出北凉,先有马踏青羊宫,后有掀起春神湖水战,桩桩件件,何曾见世子殿下被人这般打过?而是还不还手?!剑士吕钱塘自二品卓绝眼力,自然瞧得出世子殿下每次出手都留力太多,力争与常人无异。
吕钱塘以往想到都不敢想世上有谁值得这位世子如此慎重对待,偶尔闲暇时会拿殿下与京城几位皇子对比,可总觉得真要对上,多半还是徐凤年更为跋扈得势。
亭中那位可不是诗情画意才睡湖上年轻剑士与徐凤年对比鲜明,柄木剑不去说,菜园子里摘下葫芦晒干装酒也不去说,从头到脚身行当,当真值不十几文钱,龙虎山上齐仙侠穿着麻履那是风度,再者小天师脚上那双麻履也不至于需要缝补。而且徐凤年比谁都确定眼前男子是真穷,穷到裤兜里都不会有叮当响那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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