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泥木然点点头,抽泣着嗯声。
徐凤年转身望向襄樊方向,双手按刀,微风起,拂面拂袖,衬托得长双丹凤眸子额心更有枣红印记世子殿下如神仙般。
徐凤年轻声自言自语道:“所以说你怕什,该怕襄樊才对。你知道是真信佛,信六道轮回,信因果报应。”
姜泥抹抹眼角,茫然问道:“那你还去襄樊?”
徐凤年笑道:“去看个热闹啊,三万六千五百周天大醮,你不想见识见识?”
坛,已是规模宏大,般而言只有天子家中或者道教祖庭出大状况才有盛举,醮这字,字义是在讲斟酒礼仪,说得简单点,便是牛鼻子道士请天上神仙喝酒嘛,周天大醮在本朝以前极致不过是为皇子设醮二千四百圣真下凡,为之祈福消灾,以及为天子举醮以求护国佑民三千六百普天大醮。襄樊由天师府创立道统历史上前无古人三万六千五百大醮,等于请遍天上镇圣仙人,当初仅贡品项花销就耗去国库九十万银两,这若还没用,天师府早就好从龙虎山上搬出去。”
姜泥重重点头,握紧拳头,脸色舒展许多。
不料徐凤年话锋转,阴阴笑道:“但是别忘,就像你刚才说靖安王想要对付怎就得弄出个两三千兵马,可见敌人本事越大,排场就得跟着上涨,鬼城襄樊如果没有不易降伏凶魂厉鬼,何须王朝如此砸钱?”
姜泥又被吓傻。
徐凤年将弓箭随手丢给楼下名正在回收箭矢北凉轻骑,走向姜泥,压低声音说道:“呢,不仅有魏爷爷助阵,身上还带许多道门法器,等到襄樊,你干脆就跟睡在起,同床是最好,不同床也要同屋。”
姜泥摇头道:“点都不想!”
徐凤年伸个懒腰,“走,你该读书。”
书籍都在商船上,两人先后走下黄龙楼船,徐凤年说搂着她跃而过,她不肯,徐凤年只好停下两艘船,船与船间架块木板,徐凤年让姜泥先走,她
姜泥脚踹在徐凤年膝盖上,带着哭腔愤怒道:“宁肯被野鬼害死,也不与你住在起!”
徐凤年弯腰拍拍昂贵如名玉白缎袍子,伸出大拇指夸赞笑道:“有骨气!”
徐凤年故作想起什,居心叵测温和笑道:“对啊,记起,襄樊十万游魂与徐骁是死敌,等于是本世子不同戴天之仇死敌,你被野鬼们害死后,肯定特别有共同言语,它们越喜欢你,你就越不能转世投胎,你们可以日日夜夜起说不是,起说个十年百年千年……”
小泥人死死望着这个最卑鄙最阴险最无赖世子殿下,细微哽咽起来,哭红眼睛。
徐凤年悄悄叹息,敛敛神色,伸手去擦小妮子脸颊泪水,但不等姜泥转头,他手便缩回,柔声道:“小笨蛋,还真信胡言乱语啊,你想啊,你这丫头那想着拿神符刺杀,幽魂野鬼们怎舍得害死你,巴不得你长命百岁为它们报仇雪恨呢,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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