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翰海抹把汗,卖个关子,兴奋道:“老太爷知道那被世子殿下绰号禄球儿褚禄山?”
老太爷心中阵抽紧,在凉雍泉三州十数郡,褚禄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说起恶名,这体肥如猪禄球儿只比人屠徐大柱国稍逊筹,好喝妇人新鲜奶-水,在军中动辄剥皮杀人,春秋乱战中这头肥猪虽不是杀人最多北凉凶神,可几乎所有北凉最隐蔽破烂损德坏事,徐骁都愿意交由这表面子去操办。东越西蜀**,被这头禄球儿摧残皇宫嫔妃何止十几人?听说西蜀六位公主在夜之间都被他折磨致死!见惯沉浮老太爷都已经额头冒出冷汗,怪不得沉不住气,只需跟禄球儿有关,怎会是喜气事,郑翰海是昏头吗?!
郑翰海看到老太爷异样,下子惊醒,不敢再拐弯抹角,哈哈笑道:“晋老,这次真是天大喜事,禄球儿带着新任太守朱骏,到三郎宅子那边,知道吗?!三郎连升两级,要去京城做黄门侍郎!”
老太爷懵,三郎这辈子最大冀
步,却不能再错步,临老还要跟财大气粗晋家生分起来,于是忙不及摇头笑道:“晋老,这话说重,瀚海能够保证告老还家前定要保世侄三郎个锦绣前程,酒泉郡老太守范平次子,早就盯上这个小小薄曹次处置位置,给他便是。范平是们河阳郡新任太守朱骏授业恩师,三郎不缺才华,只需有人赏识,定可平步青云。”
晋老太爷欣慰道:“瀚海有心。”
昨日出城三十里淋身雨郑翰海手指敲击桌面,看眼身边几位婢女,老太爷心领神会,将这几个年纪只够做他曾孙女鲜嫩丫鬟挥退出幽雅小轩,郑翰海这才低声道:“晋老,这些年顾大将军将麾下旧部连续安插在雍泉两州,隐隐形成合围之势,们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说话而已,加上张首辅与北凉那位交恶,现在那位在这个点上进京,能否有玄机?晋老眼光独到,看人从不偏差,自然比看得更远,能否指导迷津二?”
老太爷沉声道:“这事不能说,说实话也看不透,北凉这位做人行事,实在是……罢,这棵大树不是们想攀附就能攀上。”
郑翰海跟着沉默下去。
老太爷突然笑道:“看不管大势如何看着不利于北凉,都莫要小觑,那唐阴山也算是顾大将军旗下员猛将,对上北凉四牙之宁峨眉,又如何?戟而已。”
郑翰海想起这茬,心情好转不少,北凉兵戈天下雄,是好是坏与他们都关系不大,倒是这些个上柱国兼武阳大将军顾剑棠唐阴山们,在雍州实在是过于气焰跋扈,对地方士族毫无敬意,实在可恼。
第二日。
晋家老太爷正在书房临摹年初才在士子清流中传遍《吴太极左仙公青羊碑》,郑翰海顾不得仪态,慌乱闯入,惊喜喊道:“晋老,大喜大喜,大喜事啊。”
老太爷少有见到郑翰海如此失态,也被勾起兴致,搁笔问道:“何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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