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骁冷笑道:“徐骁何时是气量大度人?”
李义山盯着大柱国面容,沉声问道:“当真只是去见识见识张巨鹿手腕?”
徐骁哈哈笑道:“些人看到徐骁驼背瘸腿老态龙钟,才睡得香。好不容易坐上那把龙椅,却不曾天睡舒坦,都替他心酸。”
李义山无奈苦笑。
他刚要下车,徐骁轻声道:“听潮十局,这第九局指不定是义山赢。”
以钟鸣鼎食世子殿下瞧瞧,天底下不是只有北凉三十万铁骑才算人人悍卒!
可怜文官们好像棵棵经不起折腾芭蕉,瑟瑟发抖,雨伞根本无用,体格清瘦晋兰亭也顾不上自己,费劲给体重估计是他两倍郑翰海撑伞遮风挡雨,仆役随从们忙碌得鸡飞狗跳,些个心思活泛都开始琢磨着如何去煮出些热汤来给主子们暖身。
雍州北边大雨雷鸣。
北凉东边却是小雨淅沥,大柱国徐骁和首席幕僚李义山同乘车,车外两百重甲铁骑马蹄溅泥,军容森严。
徐骁掀开帘子看眼山形地势,轻笑道:“元婴,就不用送,你跟刘璞回府便是。”
背对大柱国李义山掀开帘子,感慨道:“你若活着回来,才能算赢。”
大柱国笑骂道:“屁话,舍得死?
李义山点点头,欲言又止。
大柱国知晓这位国士心思,浅笑道:“徐骁跋扈不假,却也不是缺心眼鲁莽蠢人,这趟进京并非心血来潮,要去跟那些学士士子们争口舌之快,当朝首辅张巨鹿再让不痛快,比起当年那个在坤极殿外拿脑壳撞周太傅总还是要恭谨谦虚吧,那半朝士子班头领袖周老头骂娘骂不过,打架就更别提,可终归是个性情中人,这个做老太傅门下走狗足足二十年才冒尖张巨鹿,就不太样,是个难得能成大事读书人,他肯与顾剑棠联手,以至说服顾那位镇国大将军安抚干武官,退再退,足见这位从没跟打过交道年轻首辅很有谋算,年纪不老,耐心性子倒是超流,不去亲眼见识见识,不放心。文人提笔伤人杀人,比什都狠,不说北凉边军铁骑能否会被针对,光是为那些才过上几年光景安定日子各军老卒们,都得去看看,让这帮不知兵戈惨烈文官知道,徐骁还没到骑不动马那天。”
李义山轻淡道:“当年你与顾剑棠谁在朝做满殿武官领袖脊梁,谁外放做王,去担起二皇帝骂名,争论不休,连上阴学宫大祭酒都在幕后出谋划策,先皇力排众议,肯将你而不是更易掌控顾剑棠放在北凉,这份心胸,无愧于听潮亭上那魁伟雄绝四字,只是九龙匾挂在那里,未必没有提示警示你意思。”
徐骁笑道:“先皇什都好,就是太热衷于帝王心术,说起这胸襟,李义山你这说法说偏,当年西垒壁战,会反?先皇会看不出来?可还是任由北凉旧部十四人撞死于殿前,为何?还不是嫌碍眼?”
李义山摇头道:“你这口怨气还没消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