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带着姜泥拾阶而上,直奔大莲花峰峰顶太虚宫。那里有个白玉广场,最宜挥毫泼墨。
试问,哪个文人雅士敢在武当太虚宫前拿大锥写斗大字?唯有世子殿下啊。
这才是大纨绔。
为恶乡里,成天只知道做欺男霸女爬墙看红杏勾当,太小家子气。
到太虚宫门前,山风拂面,遍体凉爽,徐凤年让姜泥把东西放在台阶上,撕咬块牛肉,坐着思量着如何下笔,是楷书还是行书,或者是只在偷私下练过草书?是《浮屠寺碑》还是《黄州寒食帖》,或是《急章草》?
洪洗象不确定道:“当真?”
徐凤年打赏个滚字。
洪洗象自求多福外,顺便给紫阳观祈福。这位世子殿下可别整出妖蛾子,紫阳观百来号道士这些日子哪个不是担惊受怕,听说那位掌管真人每晚都睡不好,天天去大师兄那边倒苦水,恳求将那位不知何时兴风作浪混世魔王给请到别处。徐凤年等半个时辰,等到洪洗象把东西扛来,便回到瀑布后调养生息,骑牛带来壶香醇米酒,两斤熟牛肉,支半人高巨大锥毫,桶墨汁,很齐全。
徐凤年真不知道这骑牛每天到底在干什,不是跑腿送饭就在水边发呆,要就是放牛骑牛,怎修天道?如果修行天道是如此惬意轻松,徐凤年都想去修习。
十五月正圆。
足足三天三夜,出井后偶然得知徐渭熊书法蹩脚,姜泥便开始自学苦练,没笔没砚,无妨,枝桠做笔,雨水雪水切无根水,都可当作墨水,五岁前提笔临摹,早已回忆模糊,练到后来,姜泥只管**心中情绪,笔可写数字,往往最后满地字迹诡谲异常,与时下书法-正道背道而驰。
徐凤年看眼天色,道:“晚上再喊你。”
姜泥也不问什,就去茅屋前蹲着看最后几眼菜圃,可见她嘴上硬气,心底还是有些恋恋不舍。
徐凤年喊道:“骑牛,滚出来。”
年轻师叔祖果真窜出来。
相比不逾
空中挂着那个大银盘,走夜路无需提灯笼,徐凤年原本想拿夜明珠照路,免。喊上不断呆在菜圃当泥人姜泥同往山顶走。
紫阳观躲过劫,可怜武当三十六宫中第宫太虚宫就要遭殃。
“夜色似微虫,山势如卧牛。明月如茧素,裹和姜泥。”
徐凤年诗兴大发,即兴做首音律不齐蹩脚五言诗,得意洋洋:“这首诗绝。小泥人,你觉得比较凉州士子那些**诗词如何?”
几乎所有重物都由她提着背着姜泥连表情变化都欠奉个。
徐凤年习以为常这鸟人神出鬼没,道:“你去准备些酒肉,根用于书写匾额大锥,实在不行拿把扫帚都行,还有桶墨汁,马上去。”
洪洗象疑惑道:“世子殿下这是作甚?”
徐凤年笑道:“练字。”
洪洗象恐慌道:“该不是去紫阳观墙面上去写字?”
徐凤年好言安慰道:“这种没品事情,本世子怎会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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