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男孩还没发现,过几天才咂摸出点滋味来。从未试过被父亲如此冷落,他几乎要被憋疯。周五晚上叶攸同没有去篮球队训练,而是下课就匆匆赶回家,买很多父亲喜欢吃菜做整桌,还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早点回来吃饭。
电话那头叶逢春沉默下,最终还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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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不好吃?”
看父亲只动几筷子就不想吃,叶攸同有些失望。以前爸爸明明很喜欢吃水煮肉片,每次至少能吃掉大半。看起来最近他都没有好好吃饭,脸颊都瘦。
乱洗漱完毕,立刻到处寻找叶逢春。可是家里却空荡荡,并没有男人身影。
自己身上穿着睡衣,必定是昨天晚上爸爸帮他换掉,那他肯定将自己全身都看光,难道爸爸就是因为这个而生气离开吗?为什他点也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什事?叶攸同现在很后悔为什自己没有拒绝喝酒。头雾水中男孩急得团团转,正想跑回房间拿手机给爸爸打电话,突然客厅传来钥匙开门声音。
“爸爸!”
叶攸同飞快地跑进客厅,看到父亲就扑过去牢牢抱住,“你上哪儿去。”不过是几分钟没有看到他而已,按理说不该如此乱方寸,可是在这种不明不白情况下,男孩实在无法冷静思考。
轻叹声,叶逢春不着痕迹地推开儿子,“乖,爸爸去买早餐,你最喜欢柴鱼花生粥哦。”男人并没有多问什,只是拉着不安孩子走进饭厅。
“没有。很好吃,是爸爸不饿。”叶逢春放下筷子,看到孩子担忧脸,不禁又在心里痛骂自己发神经——
叶攸同见父亲切如常,心里稍稍平静点,继而又觉得自己行为实在幼稚——好像找不到爸爸小孩样六神无主,真是很丢脸,“爸爸,……”男孩想说昨天晚上事他什也不记得,可是又觉得这样辩解太过敷衍,况且父亲似乎并没有要询问这件事意思,自己主动提出来反而有欲盖弥彰嫌疑。
“先去吃饭吧。”舍不得看到孩子那副惊慌失措样子,叶逢春在猜他是不是有什话不好启齿,于是体贴地主动替他回避,心想等他考虑好再说也不迟。
结果直到吃完早饭,叶攸同也没能把事情说出来。其实在他内心深处隐隐抱着种侥幸心理——或许爸爸并未在意此事。
没有等到自己想听话,叶逢春自然十分失望,可又暗自觉得庆幸。如果孩子真告诉自己,他喜欢上别人,男人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事来。
几天时间无声无息地过去,脖子上那个痕迹不到三天就消失殆尽,但是两个人心头芥蒂却并未消除。叶攸同总觉得有事情在心里悬而未决,感觉有些不安,他决定还是和父亲谈谈。可让他惊讶是,只要自己流露出想说这件事意思,父亲就会顾左右而言他,而且还以忙碌为借口,回家越来越晚,很明显是在故意避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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