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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噪声如火如荼时候,暑假又到。
这个暑假叶攸同没有回家。他坚持住在学校宿舍里,白天出去打工,晚上回来拼命学习,每个周末才回家次。
并不是因为忌讳姑姑住在家里或是怕被人看见什,事实上叶迎夏已经通过无数次明示和暗示对他表明妥协。叶攸同感激姑姑对自己宽容,但他还是决定今后都留在学校——在不能
“爸爸……”
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叶攸同轻轻推推身边人——爸爸抱他抱得好用力,好像怕他就这飞似。
“同同。”实在有些担心刚才孩子脸上那种表情,叶逢春拥着他认真地问:“你在怕什?告诉爸爸。”他应该是害怕吧,刚才他们明明做得酣畅淋漓销魂蚀骨,却也分明弥漫着团看不到未来凄惶和绝望。
叶攸同垂下眼睫,沉默着。
“宝贝,听说。”叶逢春抬起孩子下巴望进他双眼,不让他退缩,“虽然你是爸爸孩子,可是你从来没有做过坏事,没害过人,对吗?别人说什都不要怕,切有爸爸在……”能让这孩子感到不安,他想来想去应该还是这个问题。叶逢春决定明天就让人给那家小报发律师信,以儆效尤。
听父亲这样笃定声音响在耳边,股酸意蓦地涌上鼻头,叶攸同突然感觉好难过,他摇着头轻轻道:“不怕被人说,可是不要爸爸被人说……都是害……”父亲这样几乎完美人,怎能因为自己畸形贪欲而折堕?爸爸疼他爱他,定是舍不得让他难过才会回应这份感情,都是他步步将父亲变成这样……
“你在胡说什?”听出这孩子口气里矛盾和自责,父亲既惊讶又焦躁,“不是说过,你年纪还小,这件事你没有责任吗?不要这样责怪自己……”男人终于明白孩子为什那伤心和绝望——他是太爱叶逢春这个人,舍不得自己因为这份畸恋而受到丁点委屈和质疑!他必定是认为他们两人爱注定没有前方,可是又割舍不下……
内心悸动在这刹那达到顶点,叶逢春再度抱紧怀中孩子,在他耳边喃喃低语:“同同,你没有害爸爸,是爸爸不能没有你啊……”是你让知道原来春天是这美好,而被人全心地爱着又是何等幸福。
听到父亲几乎带着哀求和依恋低喃,对他疼惜瞬间超越内疚,让少年心柔软得像天上云朵。不知道如何安慰性格刚毅父亲这少有脆弱,男孩只能伸手轻轻抚摸他头发。冰冷指尖上带着从心脏里涓涓涌出痛楚,触到他粗硬发根,传递着种苦苦甜蜜。
不能永远如此软弱下去,必须要做点什才能保护爸爸……模糊中少年似乎明白些事情。他们两个人选择条最最崎岖难行道路,今后注定要面对许许多多困难,如果爸爸不怕,那他也不该去怕——害怕是没有用,只有变得强大,才能保住他们之间如此脆弱而又珍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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