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温柔而寂寞地拍打着沙滩,夜已深……
晒,还要把T恤扎好。”父亲声音飘在头顶,带着丝怜惜,“你太瘦,衣服被水流和海风掀起来还是会晒伤。背上涂不到药膏就来找爸爸……”
迷失在父亲温柔抚触和阵淡淡药草香味中,少年不由得闭上双眼,私心希望这刻时间能够停止。等到父亲放下他身上T恤,让他转身坐好,叶攸同才发现后背上多个软软垫子,而秋千椅前面小圆桌上,则多几罐啤酒,两罐果汁。
“景色这样好,陪爸爸喝杯吧。”叶逢春将罐果汁递给儿子,自己则打开罐啤酒。
听他口气里突然带着点点落寞,不知怎地叶攸同心里窜起股虚假勇气——他放下手中果汁,打开罐啤酒,“陪爸爸喝这个。”此前他从未沾过滴酒精,可是如果爸爸这寂寞话,陪他喝点酒又有什呢?
叶逢春望着他,眼神晶亮,“也好……你也是大孩子。”
两个人无言地对灌几口,叶攸同望着父亲仰头喝酒时从嘴角溢出水珠滑过喉结,回味起刚才后腰和背上亲密抚触,突然有种莫名冲动想吻上那不停跳动地方——这个念头立刻将他吓跳,为掩饰心中这可怕欲望,他不由得咕嘟咕嘟地喝完整罐啤酒,继而又苦着脸副无法消受表情。
“呵呵,你小子还卯上。”看儿子那笨拙样子,叶逢春将手中啤酒罐子轻轻捏,橡皮泥似搓成团,“跟着爸爸玩很没劲吧?下次和同学朋友起来好。”果然陪老头子喝酒实在是太无聊。这个年纪孩子,是应该成群结队在阳光下奔跑,在月光下高歌,不像自己,从懂事起便已暮气沉沉,从不知道年少轻狂是什滋味,哪怕是这孩子出生,也并非自己放纵,而是身不由己结果……
叶攸同听父亲这说,立刻拼命摇头,或许是酒精作用让他胆子大不少,“、不要其他人,要永远陪着爸爸……”只要你还要天,就会呆在你身边。
“永远啊……”叶逢春喃喃地重复,望着脸上渐渐漾起晕红,已经醉态可掬儿子——这个没有任何酒量小鬼竟敢口气喝下整罐啤酒,只是为陪他,还说出如此贴心话。虽然只是孩子话,叶逢春苦笑,恐怕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个孩子肯用真心对他。
两人静静地坐着,不知道过多久,在南国微热熏风中,叶逢春抱着已经因为酒意沉沉睡去儿子下楼。在这个梦寐以求温暖怀抱里,少年无意识地抓紧父亲身上衣衫。不忍心叫醒好梦已酣孩子,父亲只是小心地抱着他,两人起缓缓躺在那张挂着白色纱帐双人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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