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叶逢春调整好休假,准备带着妻子儿女起去某著名海岛度假时候,却听见儿子吞吞吐吐地说他有事也许不能同去,“放假之前就和同学约好,不小心忘记,不想对他们失约,所以……对、对不起。”
尽管事前在心里排演过多次,叶攸同撒起谎来还是那样磕磕巴巴。其实根本就没有什朋友邀约。他早想过,继母并不喜欢自己,要是旅途中加上他这个多余人恐怕会破坏气氛。他只是希望父亲与继母能够愉快地度假,尽快和好。最主要是,怎看爸爸和朱阿姨还有妹妹才像是家人,自己在他们身边肯定会很奇怪……
实际上叶攸同内心深处自然是极度渴望能与叶逢春同出行,更不愿意无端端和父亲分开这多天,在说出这些违心话同时他心脏都痛。
叶逢春望着眼前那颗栗色小脑袋和微微发颤肩头,挑挑眉——这孩子,难道真没发现自己说谎技巧究竟有多拙劣吗?怎好没多久又开始闹别扭?为什宁可撒谎也不愿意跟着他起去玩?心中霎时转过无数问题,叶逢春向止水不波心里居然泛起丝焦躁涟漪,“你抬起头来,看着。”
叶攸同愣,仍旧听话地抬起头,却无法逼视父亲仿佛洞悉切目光——叶逢春双眼皮很深,眼眶微凹,鼻梁高直,接近西方人立体轮廓让他看起来像尊古希腊雕像,充满庄严和匀称之美,就连双唇里吐出来声音也透着不可置疑:“嗯,你们到底约是哪天?要亲自出面帮你去和同学道歉,要们迁就你改时间,反正也不急着出去。”叶逢春也不戳穿他,只是淡淡地说道。
就凭这点微末道行就敢在老爸面前耍花枪?哼哼,你这小东西还嫩点。
果然孩子听他话,脸色白,眼中掠过丝惊惶,倒把叶逢春瞧得有些心疼。应该是有什原因吧,不然这孩子不会这样,明明是好心提醒他要和全家聚聚。
“嗯,不、不需要……”原本以为自己去不去都不重要,只要随便说个理由爸爸肯定不会深究,没想到会被反将军,叶攸同支支吾吾地,声音越来越微弱。现在要临时编造些话来圆谎,他大脑里突然间片空白,急得几乎六神无主。怎办?
见孩子这个反应,叶逢春心里更加明确,“如果你不想去,可以直接说,爸爸不会强迫你,为什要说谎呢?”生怕吓到这个敏感细致孩子,父亲尽量和善地问,“还是……你根本不想陪爸爸起去玩?”说来说去叶逢春还是很介意这个问题,虽然知道大多数这个年纪孩子都不喜欢和父母起外出,可是儿子明明贯很爱黏着自己,突然这样肯定事出有因。
“不是!”说谎被父亲当场拆穿,叶攸同窘迫得张脸红阵白阵,最后终于败下阵来,低头垂睫小声地将心中顾虑说出口:“只是希望爸爸和朱阿姨能够玩得开心,有在担心你们会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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