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海伯利安心里并没有多大
感觉，服役这大半年里他参加过战争，也亲手杀死过不少厄忒斯，多
个对他来说算不上什
。但昆特不样，他手上还没有沾过血，要是亲自动
手，还不知道要难受多久。
海伯利安活动下手指，看向昆特。
昆特闭下眼睛，低声道：“杀它吧。”
在他话音落下瞬间，“嘎嘣”声闷响，海伯利安干脆利落地扭断厄忒斯幼崽脖子。昆特没有去回避杀戮画面，他注视着幼崽连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失去生命，连眼睛都没有眨下。
海伯利安面色如常，就好像刚才杀掉是只鸡——不过确实，他也从来没有把厄忒斯当成和人类同等生物看待过。他拎着手中软软尸体，四处望望：“得找个地方处理，这玩意要是被别考核者看见，肯定得引起恐慌。”
利安捏着幼崽后颈皮把它拎出来，放到片空地上：“
们要怎处置这玩意？是当做没看见，还是……”
有着临时标记联系，两人心情在定程度上能够很微妙互通，海伯利安能感受到昆特此时巨大情绪波动——厄忒斯是害得他遭受国难元凶。亲身经历战争过比任何后来民族教育都要深刻，昆特对厄忒斯仇恨是海伯利安根本无法想象。
他突然很想知道昆特会做出怎样选择。
“厄忒斯对竹明砂发动闪电战那年，八岁。”过许久，昆特终于说话，他声音很轻，垂眸盯着地上动不动趴着厄忒斯幼崽：“弟弟三岁半，那天早上下雨，在送他去幼儿园路上耽误时间，赶去学校半路上就已经迟到。”
“远远看到有个东西从天上掉下来，落在学校里，瞬间所有东西都不见。导弹冲击波把拍在地上，过好久才爬起来，抹把脸上血，拔腿就往回跑去接弟。”
“嗯。”昆特长长舒口气，时过境迁，他终于在某种意义上复仇，但心中却没有丝毫快感。他打开终端，
“还好赶过去，刚刚把他抱出来，那所幼儿园就也被炸——他们无差别轰炸所有基础设施。”昆特右手扼上厄忒斯幼崽脖子，这只幼崽似乎晕过去，动不动地仰面躺着，脖颈动脉微弱跳动下下被他清晰感觉到。
“都说孩子是无罪，但如果它注定以后会成为刽子手，那宁愿背上罪业，把切扼杀在摇篮里。”
昆特深呼吸口，终于做好所有心理准备，刚要用力，海伯利安把握住他颤抖手腕，低声道：“来吧，杀过东西多得是，也不差这个。”
昆特愣下，终于控制不住脸上刻意冷酷表情，眼泪狼狈地滚下来，勉强朝海伯利安露出微笑。
海伯利安掐着这个毫无还手之力异族生命，它很小，赶不上海伯利安只鞋子大，刚刚破壳而出，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但它血管里流淌着注定残,bao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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