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简兰斯这段时间以来，所见所闻，却基本都是水族。
这当中固然有人间
简兰斯闻言恍然，他之前把焦点集中在那股力量与北方海域
联系上，却忽略
杰拉德语言问题。
杰拉德不会中文，那它得到修炼指引，必然是外文。
换言之，将鸮面鲸召唤到华夏那股力量，应该最少精通两门语言，才能将华夏术法翻译并传授给北方海域怪物。
简兰斯面色沉沉：“所以，这个人既熟悉北方海域，又熟悉华夏文化，修为强大，并且会多门语言……”
“嗯。”薛沉点点头，这几个限定条件
加，范围就很小，他道，“
觉得你推测是正确，首先应该从去过北方海域东方人中找起。”
简兰斯拭去那水珠，又看看薛沉神色，沉吟片刻，方缓声道：“如果你现在不想说，就先不说……可以等。”
他眼睛如此深邃，目光如水，从薛沉心间漫过。
师兄真是温柔，怎
偏偏就非亲非故呢！
薛沉郁闷地想。
不过龙族事不便细说，人间事倒可以捋捋。
飘走。
薛沉与简兰斯对望，都从彼此眼中看到长串省略号。
……现在水族，真是言难尽。
被余烟山这打岔，薛沉原本澎湃心情倒是冷下去不少，再细想，到底是收住跟简兰斯自陈身世念头。
能够暗算真龙力量必然非同般，对方身份至今不明，此事不知有多凶险。
简兰斯想下：“还有件事，直觉得很奇怪。”
薛沉：“什？”
简兰斯：“你跟说过，华夏精怪、邪祟种类很多，光是鬼怪就有上百种，山精、狐仙之类故事也很常见，但是这段时间，与你起碰到，却都是水族。”
民间故事实际也是现实映射，华夏各类传说中，水族虽有席之地，但并不是主流。
聊斋、异闻、搜神录，各种志怪传奇中，贯以山精鬼魅为主，因为凡人世界中，撞见这些陆上精怪概率，远比撞见水族概率要高得多。
薛沉便换话题，问道：“师兄，杰拉德事有眉目吗？”
小澜尾后，鸮面鲸杰拉德交给简兰斯处理，这怪物来自北方海域，想来兰斯家族应当有些线索。
简兰斯没有隐瞒，将他与埃莉诺通话内容尽数告知薛沉。
薛沉听完并不意外，事实上，他心中早有预料。
“其实这件事最奇怪不是杰拉德被带到华夏，而是他学会华夏法术。”薛沉看着简兰斯，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还记得，杰拉德说它是在神秘指引下自己进行修炼，但是它并不会中文……”
简兰斯人很好，正是如此，薛沉觉得不应该将他拖入局中。
毕竟，非亲非故。
薛沉心中千回百转，正沉浸在思绪中，就见只骨节修长手伸到跟前，从他脸颊上轻轻擦过。
“有水。”简兰斯道。
却是余烟山那大头鱼跳水之时，溅滴水珠在薛沉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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