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壮硕身体忽然往下沉,竟然双脚下跪在榻榻米上磕头:
「──那时候,真非常抱歉。」
「住持先生!」
双叶还是第次看到老奶奶生气模样,但老奶奶毫不理会吃惊双叶,站在住持正前方低头训斥:
「当时那件事并
这倒有点意外。双叶还以为,他在家里也会干些蠢事呢。
双叶突然觉得,回到家里老爷爷跟在外头比起来,似乎有些孤单。
既然来到他房间,定得到佛坛前打声招呼才行。这些基本礼貌,爸爸妈妈平常就教过。
双叶伸手拿起炷香,发现住持递出火柴。
「也帮点炷。」
遗照中老爷爷跟以往模样,灿烂笑容甚至让人怀疑是否真是遗像。或许是没其他照片吧?但这个老家伙居然连这种场合也笑成这样,真是!
「那边是爷爷房间哦。」
双叶背后传来老奶奶声音。
「这间吗?」
房间里除衣柜外,什家具都没有。双叶还以为是葬礼之后整理过,不过根据老奶奶说法,生前就差不多是这样。
静地接过毛巾,丢到洗衣篮里。
「好,进来吧!去给你们端杯麦茶。」
老奶奶说完又拖着脚步往厨房里走去,住持立刻表示:
「来帮忙。」
他到别人家里,态度似乎就变得谦和有礼?噢,不过每个人应该都是这样吧?但换做是住持,总觉得格格不入。
听住持这说,双叶干脆连老奶奶份也准备好,点三炷香之后,将线香插在香炉中。接着,她敲两下钟,趁着「叮──」回音还没消失之际,双手合掌。住持走到双叶身边,而老奶奶则站在住持旁边。
三人默祷会儿。
其实,双叶现在这些举动并不是针对老爷爷,应该说是她对所有亡者持有礼貌。说到底,双叶才没兴趣对那个老爷爷低声下气呢。
话虽这说,但旁边站个住持,不禁令双叶颗心七上八下,深怕自己哪个步骤做错。不过,住持从头到尾都没说什。
结束默祷之后,住持转身面向老奶奶。
「因为他老是在外面晃荡,所以房间里也没放多余东西。只有简单打扫过,全部都维持以前样子。」
虽然不能这样比较,但这里和双叶房间地板不时堆满东西状况,实在大不相同。回想起来,老爷爷以往和双叶在外头玩时,除钓具之外没带过任何器具。基本上,所有东西都是现场废物利用DIY而成。
「爷爷都在家里干嘛?」
「什也没做啊。?就是吃饭、洗澡,然后就睡觉。」
「是哦……」
犹如跟着老奶奶样,住持进屋之后也转向厨房。
「……打扰啦──」
双叶低声打着招呼,面脱鞋。没听到有人回应,家里应该只有老奶奶个人。
走向老奶奶房间时,她在途中看到另个房间。那是个收拾得干净整齐小和室,房里放着供奉老爷爷佛坛。
双叶停下脚步,面向佛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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